闻路明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想谴责这种行为,但再一想他当老师的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哲院离化院十万八千里,被人撞见也不丢我的人。
“……没事。”我躲开他的目光,清了清喉咙说:“回家吧。”
“还有点东西在办公室。”闻路明说。
我忘了自己已经毕业很多年,回到熟悉的学校仍然有种还是学生的错觉,跟着闻路明走在安静空旷的走廊里,心情就好像上学时去找老师谈话,充满未知的忐忑。
“进来吧。”闻路明的声音叫回走神的我。他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进门先是一个小会客厅,后面才是办公桌。我正要问他回来拿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他转身堵在门框的墙角。
闻路明比我高一些,肩宽腿长,挡在面前让人无处可躲。
我愣了一下,半笑不笑地看着他,“干嘛,报仇啊?”
闻路明表情里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说:“言乔。”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氛围,叫名字是很明显的暗示,我垂眼挑了下眉,说:“办公室play……玩得够花的闻老师……”
话音刚落,被他封住了唇。
在自己的办公室闻路明更加肆无忌惮,大手扣着我的后脑勺,五指插进我头发里抓紧,迫使我贴近他。我想起上次易感期的时候,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闻路明不由分说地咬了我,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被alpha标记的错觉。
不知不觉我被他推倒在沙发上,闻路明撑在我身体上方,缓缓说:“我的标记消失了。”
我张口,因为他的亲吻而气息不稳:“我是beta,不能被标记。”
闻路明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仿佛对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感到不悦,他的手护着我的后颈,有意无意地摩挲,低声说:“……我想咬你,但你会痛。”
我当然会痛。我没有腺体,也无法产生缓解疼痛的信息素,他所认为的标记,对我来说是皮肉生生被撕咬,怎么可能不痛?
但我给过闻路明太多特例,这次也没能例外。
“小孩子才说想不想,成年人都直接做。”我看着他说。
闻路明眸光一暗,问:“对别人也这么说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以往有人这么问我,我的回答都是肯定。大部分时候我没有撒谎哄谁开心的耐性,但今天我说:“没有,只对你说过。”
闻路明显然是不信的。我们两个之间有一条彼此心知肚明的界线,跨过这条线叫恋人,所以他就算不信,也不会深究我话里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