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闻路明比刚才还要恍惚,无意识地重复我的话,“回家。”
我费力地把他从雪地里拽起来,半拖半抱带回屋里,进门还没站稳,又被他压倒在地毯上,两个人接着滚作一团。
“闻路明……”喝醉的人比平时沉得多,我试图把他推开,几次都徒劳无功。
客厅里壁炉烧得正旺,很快我们两个身上的雪就化成水弄湿了地毯。闻路明把我散落的头发胡乱拨开,托着我的后脑勺亲吻我的嘴唇。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过,好像我不是言乔,而是他饥寒交迫中寻觅到的食物。我也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连呼吸都由不得自己。
外套早就不知道脱在哪里,亲吻间隙我艰难地开口:“你还……打不打抑制剂……”
闻路明完全忘了这回事,盯着我看了三秒钟后缓缓摇了摇头:“不打。”
“不行。”我用手掌拦住他的额头,五指抓进他头发里,“会有危险。”
闻路明握住我的手,浅浅地亲吻我的手腕内侧的皮肤,说:“没关系。”
针织衫袖口从我掌根滑落,他的吻沿着小臂往上,电流一样涌过我全身,我不自觉仰起脖颈,呼吸随着他的亲吻变得断断续续。
壁炉里柴火噼啪作响,热浪烘烤着我,成为闻路明的帮凶。我在两处热源的夹击下逐渐晕眩,仿佛变成沙漠里干涸的鱼,连声音也变得沙哑。
残存的理智使我无法放纵自己沉溺,我再次催促闻路明回卧室打抑制剂。他的信息素充满整个房间,横冲直撞地在空气中肆虐,哪怕我是beta,这么久也感到难以承受。
“你说过……需要我的信息素,”闻路明看着我,声音低哑,“为什么,因为我,还是因为……”宇YU溪XI。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目光变得愈发深涩,过了很久,他很轻地笑了笑,说:“不是因为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笑我竟然觉得难过,像被人抓住心脏用力一拧,呼吸也跟着骤然停滞。闻路明没有给我时间思考这种情绪从何而来,站起来抓了一把头发,说:“我去找抑制剂。”
我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后知后觉地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去,果然看见他踉跄几步后嗵一声摔在卧室的大床上。行李箱展开放在旁边,我从里面翻出医药包,除了之前见过的那种普通抑制剂,还有一种信息素紊乱专用抑制剂。
信息素紊乱……我不确定闻路明是不是这样,也不确定一次要打多少,犹豫之中,闻路明从身后抱住我,低声说:“言乔……”
他的吐息拂在我皮肤上,痒痒的。
我被他禁锢着无法回头,犹豫着问:“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