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挂了。”
放下手机,我把贝儿抱起来放在身上,捧着它的脸说:“宝贝儿,爸爸喝多了,好难受啊。”
贝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
“人家的闺女都是贴心小棉袄,怎么你连杯水都不知道给爸爸倒呢?”我继续跟猫说话,“什么?你是公主,公主不可以亲自倒水?那你去叫那个姓闻的管家给爸爸倒杯水。”
贝儿又喵了一声。
一只玻璃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顺着拿杯子的那只手往上看,看到闻路明流畅的下颌线和薄薄的嘴唇。
“胡言乱语什么。”闻路明说。
“说你好看。”我露出一个夜场搭讪必备笑容,说:“闻老师,你有心事。”
如果我完全喝醉了,我会说不清楚话,只想睡觉。但我现在半醉不醉的,话变得比平时多得多。
闻路明抬了下眉毛,问:“我有什么心事?”
“你在想……”我坐起来,仰着头眯起眼睛观察闻路明,“眼前这位迷人的beta先生怎么还不邀请我一起跳舞。”
听我说完,闻路明无动于衷,问:“你平时就是这么勾搭人的吗?”
客厅明亮的灯光下,闻路明的五官异常清晰,我看到他镜片后深邃的瞳孔,和天鹅羽毛般漆黑浓密的睫毛。
他的鼻梁那么高,凸起的驼峰像一座桀骜的山,很奇怪,这么沉静温和的人,竟然会有这样锋利的骨骼……
回过神来我不屑一笑:“怎么可能。”
从来都是莺莺燕燕前赴后继地往我身边凑,哪有我主动勾搭人的道理?
但闻路明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眯了眯眼问:“你还有更高明的招数?”
“当然有。”我故作神秘地冲他勾勾手,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闻路明不愧是象牙塔里待久了的纯情直A,也太容易上钩,几乎想也不想地俯下身来。我心里暗笑,趁他没有防备,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一次两次都被我用同样的方式得手,闻老师真是不长记性。
虽然不长记性,但动作熟练了很多,不再有第一次的犹豫和凝滞,而是配合地张开嘴巴,任我亲吻和舔.弄。
他一只手撑着我身后的沙发,另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吻着吻着将我禁锢在由他的身体和沙发组成的狭小空间内,用潮湿的目光回应我的燥热。
时针走过零点,而我们仿佛吻了一个世纪。
酒精使我心跳紊乱,呼吸困难,舌头也被亲得发麻,不自觉发出暧昧的水声。闻路明揉乱了我的头发,用指尖挑开我的皮筋,碎发钻进衣领,激起阵阵痒意。
我渴望更激烈的抚摸,也得到了更激烈的抚摸。
“这就是你的招数吗……”亲吻间隙,闻路明沉沉看着我问。炽热的吐息拂进我的耳朵,皮肤像被点燃,从耳垂烧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