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闻路明看向我,目光似乎有点冷。
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真不想去。我想回家。”
我身上没力气,嗓子哑,鼻音也重,大概能显得比较像是示弱。
闻路明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对视片刻,他做出让步:“行。”
“唉,唉,等等。”秦北拉住我,“你真没事儿?我不放心你。”
我拍拍他的胳膊,“喝醉玩脱了,没事儿。”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我头疼,你让我回去歇着吧。”
秦北的目光在我和闻路明之间折了几个来回,终于肯放手,“那行吧。闻老师拜托你照顾他了。”
闻路明淡淡道:“放心。”
坐进车里我终于放松下来,心想又在闻路明面前丢了次人,他这会儿指不定怎么鄙视我呢。
正想着听见闻路明问:“伤口疼吗?”
“不疼。”我回过神来,摇摇头问:“你怎么过来了?”
“出门前说晚上顺路去接你,你忘了吗?”
我想了想似乎有这回事,记不太清了。
闻路明继续说:“你手机关机,我担心有什么事,打电话问秦南他哥,他说你喝醉了。”
我猜可能是秦北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所以让闻路明来接我。
至于其他的我也没兴趣再问了,闻路明似乎也对我的私事不大感兴趣,一路无话。
到家时我的情况变得更糟,酒精和药物使我头痛欲裂,四肢酸软,偏偏没有抒发的欲望又在我体内疯狂叫嚣,仿佛想要撕裂我的身体。
闻路明扶我下车,恍惚中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不稳瘫倒在他身上。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闻路明的声音近在耳边,又好像隔得很远。
我抓紧他的袖子:“热……”
我分不清自己现在是醉了还是没醉,说没醉,我头晕得要死,脑袋里像是有人拿鼓槌把我的头当架子鼓敲,要说醉了,我的感官又异常灵敏,不经意的肌肤触碰都会让我战栗。
我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用鼻尖和嘴唇去蹭闻路明颈侧的皮肤,一边蹭一边发出难耐的喘息。
“言乔?”闻路明把我扶起来,“你怎么了?”
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勉强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闻老师……”
闻路明一定有所察觉,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顶到了他。但我顾不上考虑他会怎么看我,在这一刻我只想贴紧他,甚至荒唐地想要压倒他。
“你喝多了。”闻路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动作变得不太温柔,多半是因为被冒犯而感到恼怒。
他半拖半抱地把我弄进电梯,回家后又把我扔在床上。见他转身要走,我出于本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拽,闻路明没站稳,趔趄了一下也摔进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