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里德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冷静啊,从他十岁起接受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后,就总是保持着那种让人恐惧的冷静。”梅尔文说,“啊这么说起来,小里德对痛感也不是很敏感来着,他小时候不是还磕倒过嘛,就是那次那次!我们三个一起逃课出去的时候,从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的,他的膝盖被石头磕出那么大一块儿伤口是吧?”
梅尔文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大小,“呜哇当时真的吓死我啦,都吓到吐血了,还以为绝对要被妈咪说教了,结果小里德他连个表情都没有变化,就很酷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等一下就好了,别大惊小怪’这个超吓人的吧!!!”
“那个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吧?而且你就算没被吓到也会吐血好吧?”韦伯无语地说。
“怎么会没有关系啊,我是在论证小里德是个‘冷静’的人诶。”梅尔文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往沙发上靠,吐了下舌头:“好苦——韦伯你泡红茶的手艺完全没有格蕾酱好啊。”
“爱喝不喝。”韦伯冷着脸将杯子往茶几上重重地一放。
所以里德在回来的路上和他说的话,那些关于噩梦的事,原来是在向他求救吗?
杰森想到这里,胸膛里就一点点漫起烦躁的气泡,仿佛要把他淹没了一样。
里德当时是不是就预感到了什么?
“哦哦,对啦,特兰贝利奥那边可能快等不住啦,妈咪昨天就和我提过一嘴了,这两天我得去本家帮里德调率身体。”
“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韦伯震惊地说。
“忘记了啦,哈哈...咳咳咳!抱歉啦,这不是现在说了嘛。”梅尔文说到一半又开始咳嗽起来,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绢布捂着嘴。
“调率又是什么?”杰森问到。
“就是让小里德身体里的魔术刻印再生、活性化,他身体很不好吧?魔力总是不够啦,我能让他的魔力运转变得舒服一些......啊但是,这次让我过去应该是准备要直接把那个魔术刻印剥离出来吧?”
“为什么是你啊?”这白发男人看起来真的很不着调,杰森对此持怀疑的态度。
“嗯嗯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可是英国一等一的调律师啊,况且,我们威因兹家族可是那个特兰贝利奥的分家,我去给本家帮忙也是理所应当的吧?”梅尔文满脸都写着‘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想救人?’看着叫人非常的不爽。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总之,这也算是个办法,那天我和你一起去。”
“诶——”梅尔文夸张地躲开了些,“不要啦,一下子就会被发现的,被抓到的话就算是妈咪也保不住我啦,呃噗——”
他说着居然直接吐出了一口血,但是非常习惯地用绢布把嘴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