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澜:“所以算是一箭双雕,既成功报复了她,还让池家遭受损失,成功气到你父亲。”
“是啊,我厉害吧。”池承霖端起可可喝了一口,骄傲的笑着,“只不过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发展我都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池霁一起拉下水,可惜,真是便宜他了。”
任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啊,恨的人太多了,这样自己不会很累吗。”
“不累啊,我为什么会累。”池承霖不解的反问,“我不允许给我带来痛苦和折磨的人过得比我好,任何人都不行,他们必须知道陷在沼泽里面是什么感觉,而且还要十倍百倍的奉还,只有这样我才满意,只有恨能支撑我活下去。”
“那我呢。”任澜忽然问他,“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池承霖沉默了。
他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移开目光,冷冷道。
“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你知道这个问题会令我不开心,但你还是问了。”
任澜的表情平静无波,他注视着池承霖,缓缓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需要给你多少爱才能让你觉得放弃仇恨也能好好活下去,能让你自残之前想到我也会疼。”
池承霖对上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迟疑:“你不会永远爱我。”
“你不是我,为什么这么笃定?”任澜问他,“假如我可以呢?”
池承霖淡然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捂着肚子“噗嗤”一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乐的喘不过气,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满脸匪夷所思。
“你没事吧任澜?你清楚我是怎么一步步勾引你爬到你床上然后利用你为我所用的,也知道我做过的所有卑鄙的事,谁会爱一个这样的我啊?拜托你不要学个词就乱用,这不是爱,你只是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我这样的人,觉得新鲜。”
任澜把他的手拉下来,表情认真:“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上一秒还在开玩笑的池承霖脸色再次阴沉下去。
他眸光微颤,嘴唇动了好几次才深吸一口气,笃定的说道。
“工具人。推轮椅的工具人,床上的工具人,听话的工具人,懂了吗?下次还问吗?”
任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池承霖的眼睛,试图透过皮囊看清他灵魂的颜色,看到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心。
奈何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最终他还是垂眸敛下所有神色,继续帮他按腿,缓缓道:“没有下次。”
池承霖沉着脸,语气冷硬:“你惹我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