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抛下那些不值钱的面子，说了很多羞于启齿的话。

陆长明这才彻底放开，如同关押已久的野兽逃出笼子，亮起獠牙将他彻底吃干抹净。

不过只是表面看起来凶罢了。

这只野兽即便是发了狂也依然小心翼翼的收起利爪，生怕伤到了他。

池霁的心弦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拨弄了一下，传来轻灵的回响萦绕在耳边。

他不由自主的在床上挪动着身子靠近，伸手搂住陆长明的腰趴在他身上，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吻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洗衣粉香气，忍不住蹭了蹭脸。

“长明，生日快乐。”

陆长明被他这不知是不经意间还是刻意的撩拨弄的心里痒痒的，伸手捏了一把池霁的鼻子：“心肝，你这撒娇的本事跟谁学的？”

“只是想这么做。”池霁回答，抱住陆长明双臂的手微微收紧，慵懒的眯起眼睛清浅的呼吸着。

陆长明俯下身：“亲一口。”

池霁躲进被窝摇头：“不要，我没刷牙。”

陆长明笑：“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见他坐好了，池霁从被窝里钻出来，问道，“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陆长明用指尖拨弄了一下他方才在被窝里蹭乱的头发，曲起食指戳戳他的脸，笑道：“你都把自己送给我了，我还要什么自行车。”

池霁轻哼了一声：“本来可没想送你这个。”

“嗯？”陆长明被勾起好奇心，“那你本来准备送我什么？”

池霁抬手揉揉眼睛，卷着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本来是想着在你生日的时候……向你表白。”

陆长明脑子嗡的一下，半天没能缓过神，一口气没喘过来，肩膀一抖打了个嗝。

池霁弯起眼睛蒙着被子咯咯的笑。

“你说什么？”陆长明把他从被子下面扒拉出来，急切的追问道，“表白？你说真的？”

池霁坦诚的点头。

“嗯，主要是想了很久都感觉你什么都不缺，如果真有什么愿望，或许我向你表白算一个。但你一直不说，我摸不准你的心意，顶多只能算是考虑吧。”

陆长明急的挠头：“天呐，我爱你爱的要死了，你有什么摸不准的！”

“你又不说……”池霁撇撇嘴，“我回国之后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和我说，不都没和我说吗，我当然会以为这些事已经成了过去式。要不是在雪山上我被高反磨平意志力忍不住开口问你，你还准备瞒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