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令营能得到更系统的训练,对竞赛帮助很大,几乎是必要的。你为什么没有报名呢?”
在食堂遇到陆之恒的时候,他问。
“我不想搞竞赛了。”庄文曜边吃边说,“现在搞好文化课的成绩,就花光了我全部力气。如果每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我不是在航空部训练,而是去学竞赛的话,我会坚持下去的。但我是航空班的学生,在物竞上付出的时间比其他人少太多了……你懂吗?”
“懂。”每个人精力有限,选择了一条路,就很难兼顾其他,要有所取舍,“这样更好,心无旁骛地学习文化课。”
庄文曜放下筷子仰起脸,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点头:“嗯!”
陆之恒抿唇轻笑,顺手拿餐巾纸,在他油亮亮沾着饭粒的嘴角轻柔而熟稔地擦拭:“那寒假我们就一起学习吧!”
“嘿嘿……”庄文曜乖乖由他给自己擦干净,眯着眼微笑。
“吃饱了?”
“吃饱了!”
“走吧?”
“嗯!”
生日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找到了新的平衡,默契达到了新的高度。
因为知道彼此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不会因为任何成分而动摇,所以更加坚定、没有任何顾虑。分开时各自努力,在一起时享受宝贵的相处时光。
当然,心照不宣地避开爱情话题。
因为他们都足够成熟理智,清楚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也清楚对方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越界的事,不去想。
现在的关系也已足够完美。
青春正因存在缺憾而完美无瑕。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百日誓师大会上,陆之恒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庄文曜也被选为学生代表致祝福辞。
由于活动性质所限,航空班的全体学生集体发了一中的正装校服:水色衬衫、绀色西裤,还有同色的领带。小雏鹰们第一次抛弃了迷彩,和普通班的学生一样,穿上了充满书卷气、带点民国味的校服,可新鲜了。
主席台后台,陆之恒和庄文曜互相整衣领、打领带。
庄文曜抬眼,看着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到的陆之恒的脸,内心充满惆怅:“所以,你是不是有那个‘生长激素延迟分泌症’?怎么都十八了,还长个呢?”
没错,过了个新年,陆之恒又窜个儿了。现在后来者居上,比庄文曜高出两厘米。
陆之恒无奈又有点小得意地微微笑:“我还未满十八周岁呢,当然可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