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回答,并没有安慰到梦里的庄文曜:“小月……你在哪…………你在哪里……”
陆之恒眉头微蹙:梦到过去的事情了?
不是说今天很开心吗,怎么会做这种不开心的梦呢……
“对不起。”陆之恒垂下头,似乎要将他搂在怀里,庄文曜每在梦里叫他一声,他就说次“对不起”。
庄文曜不喜欢陆之恒对他讲这种话,但千次百次的道歉都不足以补偿他心中的愧疚感。
“对不起,给你留下了不好的记忆。以后,我们一起创造更多、开心的回忆,好吗?”
……
庄文曜做梦了,梦见他躺在银杏树下打盹,时月趁他不注意,拿着一片金黄的银杏叶触碰他的鼻尖、搔他的痒。
而当庄文曜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却瞥见陆之恒正在一旁的书桌上做题呢。
“醒了?”陆之恒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昨晚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庄文曜揉了揉鼻子,迷迷糊糊地回答,“诶,昨晚我是怎么睡着的来着?”
陆之恒举起他的练习册,白纸上一个黑漆漆的洞。
“……”记忆涌入脑海,庄文曜羞耻得无地自容,“明白了……”
他不知道的是,昨晚陆之恒低估了某人睡相的诱惑力,担心睡在一起会把持不住出事,稳妥起见,最后一个人去了客房睡。所以他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被同眠。
陆之恒笑笑:“时间不早了,起来洗漱吧。”
“是!首长!”庄文曜大声答应着,给自己振奋精神,掀开被子打算起身,猛然又盖了回去:又来了。
今天早晨,又是小阿曜率先醒来、最为兴奋。
……太丢人了!
还好只有这样,没有那样。要是弄脏了陆之恒的裤子或者床单,我还不如当场去死!
但是想要去洗手间上厕所的话,必须经过陆之恒的课桌。要是被他发现了……
怎么办啊!
“咳嗯。”陆之恒忽然站起身,“我先去准备早饭。”
“啊,哦……”庄文曜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也还没吃吗?”
陆之恒背影顿了顿:“没呢,等你。”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呼……”庄文曜可算松了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问题,小阿曜终于偃旗息鼓、停止造反。
庄文曜一边大水洗脸,一边反复给自己洗脑:正常现象,正常现象……
但是,这种现象,最近是不是有点频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