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曜脑壳是懵逼的,但陆之恒动作快得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毕竟这种事情,就算两个男生也是很尴尬的,还是要速战速决。
隔间里空间窄小.逼仄,陆之恒的动作不大,却也不小心蹭到了庄文曜的腰一下。
他莫名一个战栗,声音都有点不稳了:“看什么?”
“胎记。”几声金属响动,腰带松开,陆之恒一手兜着裤子,一手撑在门上保持平衡,“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朋友侧腰上有块胎记。你自己看吧,我是不是你说的人。”
“……”
哦。
对不起大哥!我邪恶了。
隔间里的气温不断上升,热得庄文曜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机械地屈腿、低下身子。
陆之恒很爱干净,还有用香水的习惯,哪怕活动过后出了汗,也只有清爽的感觉,身上也是好闻的气味。
但某个部位还是有着男性该有的味道。
尤其是这个距离之下,荷尔蒙的气息密密地侵占了庄文曜所有感官,他愣愣地拨开那层遮挡,指腹轻轻浅浅地擦过皮肤,那触感像是一片柔软羽毛,若有若无地滑过心尖。
没有。
光滑紧致的皮肤上只有一片雪白,记忆中青紫色的胎记,没有。
“嗯……”庄文曜头脑发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微微仰起脸,探寻地抬眼看他,“我好像记错位置了……能看看那边吗?”
灼热的呼吸,即便隔着布料也能清楚感受得到。
好近。
近得不能再近的近。
陆之恒反射性地垂下头和他对视了一瞬,又迅速侧过脸去:“随你。”扒着门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咯咯微响。
另一边也没有。
“不可能!”庄文曜一惊,不自觉地握着他的腰左右检查,“有胎记的,是我亲眼看见、你亲口告诉我的!到底在哪……”
他那边终于清醒了些,陆之恒这里却已经受不住了,强行提上裤腰,整理好衣服,无视错愕的庄文曜,迅速开门出去,来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用力地搓手,顺便洗了把脸。
“如你所见,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陆之恒背对着庄文曜,不敢看他,“这件事,以后就别提了吧。”
他举步离开,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手背抵在额头上,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还好刚才的动作快,再晚一步,怕是不妙。
太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