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池然和他一样，只买了一瓶水。

自从表白的事情过去，李池然时不时还会发些消息，绝大部分和舞蹈相关，夹杂几句关心。李池然的度把握的非常好，如同表白前一样，将感情收得彻彻底底，陆清楠没理由拉黑。

他像同学一样回复，所以军训时，因为秦燃生气，陆清楠撒了个小谎。

不是表白后没再联系，而是从期末论坛事件起，李池然消失。

两件事前后不出两周，陆清楠的心思在秦燃身上，自然没去问李池然原因。

“下午的课在慎思楼？”李池然结了账，似乎在等陆清楠。

陆清楠“嗯”，钱不多，没用秦燃给他的零花钱。

新学期伊始，饭补没到位，没来得及充钱，他插了饭卡，一顿饭后，竟然余额不足，索性换了秦燃的。

刷卡机上的数字一出，收银员愣了下，以为机器bug，重新读取一遍，发现没错后，收银员的表情一言难尽，连续看了陆清楠好几眼。

五位数的余额，是陆清楠没想到的，败家、真要给他喂成猪嘛，那会儿还没确定关系呢，这个秦燃。

饭卡也是水卡，洗澡、打水都用，为了防止丢失，沪大的饭卡是有姓名和学号的，一一对应，所以陆清楠有两张饭卡，本身就很不对劲。

陆清楠不知李池然看清没，不过，无所谓。

“我也在慎思楼，一起走吧。”

不管怎么样，李池然说过一次不会放弃，陆清楠思考着避开的理由。

李池然：“正好和我说说军训时你们的演出。”

陆清楠：“……”难怪梁雨说他不会拒绝。

出超市没多远，李池然和迎面的好几拨人打了招呼，奇异的是，也有几个人对陆清楠挥手。

搁在过去，纵然是没有的，但是经过军训，同学院的、各院学生会干部，了解了陆清楠不那么冷淡的一面。

李池然的笑容逐渐收敛，陆清楠带着心事闷头走路，没有注意。

“楠楠，你好像不一样了。”

陆清楠：“没有吧。”

李池然不置可否，问道：“军训的时候，很开心？”

这算什么问题，陆清楠疑惑的看向李池然。

再次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李池然：“听阿沐说，你们的男团舞效果特别赞。”

陆清楠实事求是，“还可以吧，大家挺努力的，茜雅她们才是真厉害，进步超快。”

“不介意我跳了你的位置吧。”

李池然：“这有什么可介意，”指甲在矿泉水瓶瓶盖凹凸不平处来回刮了几次，“只是可惜，我不在，没能和你同台。”

“开学又有机会了对吗？校迎新、院迎新，邀请你来当我们学院的串场嘉宾。”

陆清楠以要看时间安排为由，没有立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