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冬菱一边奇怪着,一边从识海中退了出来,终于缓缓醒转。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华丽宫殿之中,珠帘纱帐层层叠叠,外面的光亮根本透不进来,照亮这一切的只有浮在穹顶之上的几枚夜明珠,散发着幽蓝的光。
空旷的殿中因为这些东西,反而多了点幽谧的禁忌感。
除了自己,好像再无他人。
宫冬菱只觉得身上有些酸痛,脖子锁骨处也有点痒痒痛痛的异感,她将薄被推开,坐起身来,却也因此发出了哗啦啦的铁链碰撞的声响。
往身下一看,却只见裸足的足腕之上,锁着一根金属质地的细链,一动就会互相牵扯,另一头不知通往何处。
难道自己被什么人关了起来?宫冬菱心中一紧,又将目光放在了身体的其他处。
却只见衣服不知何时被人换了件,早已不是那在藏珑山上穿着的白袍了,而是件烟罗轻纱裙,跟那层层纱幔一样,虽是几层相叠,但仍是薄如蝉翼,能透出些肌肤的色泽,姣好的身形在轻纱的掩盖下反而若隐若现欲盖弥彰。
就连胸口也……她看着胸前的一点春光乍泄,脸色一红,忙用手捂住了。
谁给自己换的衣服?还穿的这么暴露!
宫冬菱看着这衣物和脚链,心里隐隐觉得在进行什么不可描述的play。
一抬手才发现那受伤的左手还捆着纱布,那人至少知道要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想到这里,她便蹭到床的边缘,一双裸足触到地上,有些冰凉,但更引人注意的却是那脚踝上被安着的锁链发出的悉悉簌簌金属碰撞声响。
锁链很长,拖在地上,却并不会影响她在这房间之中的活动,而且也没有被束缚的痛感。
除了这声音带来的羞耻感以外,宫冬菱甚至觉得尚且可以忍受。
她撩开纱帐,终于在一处找到了梳妆铜镜,几步走过去,细细检查着镜中自己的模样。
脸颊容貌没有改变,仍是当初的模样,因为一周的昏迷,似乎清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
但继续往下看,细腻白皙的纤细脖颈之上,一块红痕清晰可见,甚至锁骨周边也有,已经比较淡了,比起吻痕,倒更像是什么蚊虫所叮咬出来的。
这立刻让宫冬菱高度紧张起来,她透过那轻纱,又上上下下寻了一遍,确定除了脖子锁骨以外的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异常,才又将目光凝在了那几片红痕之上。
宫冬菱紧咬着唇将手覆在那上面,使劲搓了搓,发现更加红了,又羞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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