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宫冬菱不知道,剑修们的剑若是主动接纳除了剑修本人以外的修士,那主人几乎是将那人摆在了比自己还最重要的位置。
因为对剑修来说,剑便是一切。
宫冬菱虽然不懂其中道理,但却能从剑上感觉到跟那萤火虫一样属于谢瑜的气息。
纵然阿瑜怎样对别人冰冷倔强,在自己的面前,她会剥开坚硬的伪装外壳,而内心却一直是那般温暖,一如小时候的那个小乞丐一般,其实从未变过。
“阿瑜,我知道你可以听到,你……你是我生命中对我最好的人……”宫冬菱抱着剑,抬头看向天,思绪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她穿进书中前,被先天缺陷缠身,短短二十年的人生,有一半的光阴都在和病症抗争。
所有人都同情她,却根本没人爱自己。
有的时候,的确生出“若是我没有生病,又会如何呢”的想法。
或许在一本书中的“纸片人”身上得到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但宫冬菱此刻,心中像是被一团膨胀的棉花所塞满了。
若是永远停留在这个世界中,跟阿瑜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她看着那把剑,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喃喃自语:“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萤火虫停在了她的指尖之上,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回应着宫冬菱的真情流露。
只是下一瞬,它又跳跃了起来,似乎想接着往前飞。
“阿瑜呢,我要等你一起走。”
宫冬菱心中突然腾起一阵担心,虽然谢瑜近期已经成长了很多,宫冬菱也不知道她此时的修为如何,但面对那些大能,显然她现在还是处于危险之中。
不然为何阿瑜要分出一缕灵力来指引自己呢,应该是被困在何处了。
萤火虫她身边盘旋,但宫冬菱像是铁了心等在此处。
她也不可能不管阿瑜,就这般一个人离开。
……
藏宝阁之中,从前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被人炸塌了一半,只剩一地废墟,还有许多未被损坏的奇珍异宝。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再多的保护警报措施都形同虚设。
那些大盗之所以全都会失败,就是没有人会敢如此胆大包天,在人家藏珑山的地盘这般光明正大的搞破坏,想隐藏自己的行踪,偷偷潜入,反而会被阁中的各种御敌措施所伤。
谢瑜对这些宝物毫无兴趣,只是要制造出大动静,吸引藏珑山上上下下的注意力,好给师姐从地牢之中逃出来的时间罢了。
于是,她简单粗暴地将建筑给人直接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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