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念几句,就见到谢瑜难堪地将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小声叫了句“师姐。”
“啊?”宫冬菱举着书收到面前,刚好盖住偷笑的下半张脸,她眨了眨眼,假装没听到。
谢瑜抬头,小脸涨得通红,声音大了些:“师……师姐!”
“真乖。”她将书一合,痛快地递了过去。
在谢瑜欣喜来接时,她一顿,不撒手,紧盯着谢瑜:“你知道璇玑草的事了?”
“我就想随便看看……”被这么一问,谢瑜心虚的厉害,想收回手,却只见宫冬菱放开了书。
她的眼睛追随着宫冬菱的手,却突然发现她手上也缠了跟自己一样的白纱布。
想问她是什么意思的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成:“你手怎么了?”
宫冬菱一愣,才明白谢瑜是问她伤口的事,随即桃花眼又弯成了一弯月牙:“无碍,不小心被划到了罢了,谢谢师妹关心。”
谢瑜越发的懊恼,张嘴就要质问她璇玑草的事,还没开口就被老头打断了。
“人家给你了你就好好看,哪来那么多问题,还不快点给我温酒做饭去!还想不想要这个月的月钱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把谢瑜往屋外推搡。
谢瑜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酒壶和书出去了,又只剩老头和宫冬菱两人干瞪眼。
宫冬菱也想告辞,却被老头拦了下来:“走什么,等会儿一块儿上桌吃饭,那小丫头修炼不上道,脾气也不好,举炊温酒却没话讲,全是人间的烟火味儿,每次都让老夫回想起落难凡界的那几年。若不是因此,老夫早就把她赶走了。”
宫冬菱却摇摇头:“前辈又在口是心非了,明明比谁都关照她。”
辟谷后,修士们都几乎不吃饭了,这藏书阁阁主留谢瑜在身边做饭打杂,可不是找个借口帮衬她吗?
“我这哪是关照她,是被她缠上了嘛。当初小丫头修炼完了,就三天两头往藏书阁跑,借的都是些认读习字的玩意儿,看入迷了恨不得直接住我这儿了,好嘛,人饿昏了,还要老夫负责!索性就留她做个杂使丫头呗!
认得字了,还不走,又给我添乱,在那看功法书,笑死,根本看不会,还把我那上好金丝木书架给烧了,不知道瞎费什么劲儿!……”
老头絮絮叨叨,语气里却没有嫌弃。
宫冬菱静静听着,心中有几分触动,这些在原著中却从未提到过。
这里的谢瑜跟书中的谢瑜不一样,是个有血有肉,有自己价值的坚韧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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