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清闻声笑了笑,说:“小伤。”
何聿秀见他这幅毫不在意的样子,戳了戳他肩膀,便见许绍清闷哼一声。
“这叫小伤?”他哼了一声,推开他去洗漱。
许绍清没在意,反倒露出一个笑,跟过来,问道:“心疼我?”
何聿秀没说话,面对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一直是沉默的。
他低头兀自洗漱着,待他洗完再一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镜子里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许绍清逼近到他身边。
“怎么不说话了?”他从后面搂住何聿秀,低声问他。
何聿秀满水满脸都是湿的,挣扎着让他放开,这人却凑过来跟他讨吻。
“你干什么…”
洗手架摇摇晃晃,许绍清的吻来势汹汹,何聿秀被逼的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却又被许绍清牢牢抓住。
“许绍清…”
许绍清的手指拂过他湿漉漉的脸颊,拨弄他湿漉漉的发梢,何聿秀的手搭在他腰上,弄湿了他的衬衣,他却毫不在意,只扣住他的脑袋,在他口腔里攻城略地。
“都是水…”何聿秀得闲喘了口气,推开他,单手擦了擦脸。
许绍清又覆上来,动作强硬中还带着分温柔,含着他的嘴唇轻咬慢舔,何聿秀脸红心跳,便听见许绍清低低地说:“你可以更坦诚一点的。”
何聿秀觉得自己就算是块儿冰,也要被他舔化了。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算是更坦诚。”他低声道。
水珠从他的脸颊淌到下巴,又滴落在衣服上。
本来他自小离父母之膝,长大后又四处游荡,密友没有几个,恋人更无从说起,和别人保持距离,是礼貌,也是习惯。怎么到了许绍清这里,他就成了不坦诚的那个。
“在意就是在意,心疼就是心疼,这是坦诚。”
“喜欢就是喜欢,这也是坦诚。”
才系好的扣子此时又被解开,何聿秀耳朵在光底红得显眼,眼尾湿漉漉的,有些狼狈,又有些招人,看得许绍清心里痒痒的,总想把他搞得再狼狈些。
他忍不住把手探进何聿秀的衣服里,何聿秀喘了下气,瞪了许绍清一眼,呼吸有些乱。
“小…小陈还在外面等着呢,你乱来什么。”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已经不愿再抬头了。
许绍清和他贴得很近,察觉到他的反应,腿向前伸了伸,将他的两条腿岔开,闷闷地笑了一声,哑声道:“何先生害羞了?”
那大腿颇为暧昧地在他腿根处磨蹭,何聿秀顿时头皮都有些发麻。
这人仿佛是天生克他似的。何聿秀忍不住想。
等到他们真的出门的时候,小陈已经在下面散了快一个小时的步了。
车上照例摆着一些杂志报纸,何聿秀翻开一看,便见《民报》也出了红丸案的新闻,说是昨天抓住了一个私贩红丸的小贼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