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毓或许不记得了,但当时的细节他永远都不会忘。
青年眨着漂亮的眼睛,一边摸他的龙角尖尖,一边小声念叨着:“要快点长出来哦。”
……
沈秋瓷去找过鲁庞,回来找白锦毓报信。
敲了好半天,门才悠悠打开。
白锦毓的头发乱翘,像是被揉过似的,衣服也有点乱,像是匆匆套上的,还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蛋,两只眼睛水濛濛的。
沈秋瓷:“……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他说完,对方的脸诡异得更红了。
但正事要紧,白锦毓将他一把拉进来:“没有!”
沈秋瓷扫了眼凌乱的床铺和乱糟糟的白锦毓,再看看端坐一旁穿戴整齐只不过气息有些不稳的霍总,有种极其强烈的违和感。
原来白锦毓和霍总是这种关系!
但想想又觉得很正常。
两个过于完美的人,有什么人能与之相配呢?
只能自行消化了。
只不过……
沈秋瓷细心地瞟见白锦毓领口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只不过,他的好朋友似乎是被欺负的那个。
白锦毓有点害羞地拢了拢领子,清咳一声,回到正题:“你去找鲁庞,有看见他媳妇的手吗?”
沈秋瓷也回过神来,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头。
白锦毓:“?”
原来沈秋瓷只看见鲁庞的媳妇戴着手套,至于手套下的那只手有没有问题,他可就不清楚了。
白锦毓笑道:“如果没有问题,谁会在自己卧室里戴手套呢?照顾孩子也不方便啊。”
“对啊!”沈秋瓷如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小孩子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拉,擦擦洗洗的事很多,戴着手套还怎么做事?对了,那孩子也有问题!”
他在门外的时候,能很清楚地听见孩子的哭声。
可鲁庞将他请进去后,孩子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若不是鲁庞的媳妇将襁褓抱在怀里一直轻轻拍着,他还以为那只是个小枕头。
不哭就算了,连动都不动一下。
白锦毓思索了一会儿:“或许真就是个枕头呢。”
他指向小阳台上盖着黑布的鸟笼,问:“在他们小夫妻俩的房间里,你看见鸟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