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毓了然。
也对,霍渊是玄清宫宫主,家里有顶尖天师传承,不可能只会使用火符。
梁章此时身上被烧得破衣烂衫,还被水浇了个透心凉,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那天我是想来找她复合的,但她说家里有人,让我走,我气不过,就蹲在楼道里抽烟。”
“后来她家有人出来,我看那人是个女的,就觉得我和余双双还有希望,结果她说再骚扰她就报警。”
再后来,余双双家失火了,梁章手里刚好还有一把女孩家的备用钥匙,他不是去救人,而是将门从外反锁,断了女孩唯一的逃生路。
白锦毓冷笑:“得不到就毁掉?你可真出息。”
李仁峰像拎小鸡似的将梁章提溜起来:“走吧,进局子。”
李仁峰是有经验的民警,两次亲眼见识到白锦毓和霍渊的厉害,现在只把他俩当成特殊部门的异能人士看待,把梁章带走前,还一直和白锦毓说,回头两个部门要多多交流,多多破案。
……
不过,这个纵火案还尚未画下句号。
锁门的人是梁章,那么泼油放火的又是谁?
梁章所说,那个从余双双家离开的女人又是谁?
白锦毓决定去一趟医院。
余双双住在市郊的私立医院,看到病房后,白锦毓有些讶异。
这是一间装修颇为雅致的独立病房,一天光床位费就近两万,加上七七八八的用药和理疗,单日开销超五万。
绝对不是余双双的经济条件能住得起的。
“这姑娘真是不幸也幸,烧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活不久了,还好有个体贴又有钱的男朋友,至少最后的日子能得到好的照料……”
医院的小护士见白锦毓长得好看,不由得跟他多聊了几句八卦。
余双双全身包得像具木乃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被烧伤得太厉害,她脸上露出的皮肤也是焦黑一片,根本看不出长相。
白锦毓还注意到,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玫瑰花,鲜红的花朵娇艳欲滴,和病床上躺着的女孩形成鲜明对比。
小护士羡慕道:“这是她男朋友情人节送的,她男朋友长得可帅了……”
“帅有什么用,帅又不能当饭吃。”
一个年轻的男护工走进来,先是看了看余双双的点滴输液情况,又给她稍微翻了翻身,将身下接积液的垫子换掉。
小护士正想反驳几句,忽然双眼一亮:“她男朋友来了哎!”
白锦毓顺着小护士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到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手里还捧着鲜花。
那男人长了一张十分风流的脸,眼神仿佛带钩子,一路走来,电倒了一圈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