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北海蹲在曹焕边上,轻声说道,他伸手抚了抚曹焕挂下耳朵的头发,这个月忙得都没能好好看过他,没成想头发竟然都长得遮眼睛了。曹焕大脑还混沌着,语言系统一片混乱,不太能处理超过三个字的信息,他拖着长音,没能及时回答谭北海的话,忙着跟自己较劲,好不容易才把一边的鞋带给系好了。
那我真走了?
嗯?曹焕捕捉到了走字,抬头看向了谭北海,他迷茫地眨了眨眼,下意识伸出双手抓住谭北海的胳膊抱在怀里,摇了摇头道,不走。
不是你要我走开的吗?
曹焕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转转眼珠子,耍赖道:
没有啊,你听错了。
谭北海无奈,揉了把曹焕的头发,趁机亲了亲他的眼皮,帮他把另一边散开的鞋带给系上了。谭北海这边刚起身,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雷电听到动静,两爪子攀上茶几,看着屏幕亮起随着震动转圈的手机,一脸警惕。谭北海走过去瞄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皱了一下,他往靠墙上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曹焕看了看,接通了手里的电话。
嗯知道了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的谭北海叹了口气,朝着曹焕走了过去。曹焕睁开眼睛,没一会儿便落入了怀抱中,谭北海体温比他高,但这回他舒心不起来。
今天这钢钉大约是拆不了了。
曹焕第一反应便是这个,果然,谭北海的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
临时有要事,何检察长让我回去,我今天不能陪你去医院了,对不起。
曹焕哦了声,也不迷糊了,他盯着近在咫尺的谭北海眼睛看了会儿,起身跳了两下,背对谭北海道:
那没办法,工作重要,我不急的。上次问过医生,说拆完钢钉休息一个星期足够了,现在离过年还早,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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