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审问进行到哪里了,什么情况?
刚我们队的人出来过两次,一次是叫我们查通话记录,我去的营业厅,拉了两份记录回来,然后没多久又叫我们去查个叫左商的人,我座位前面的两人现在正在外面查呢。
正说着,小许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接了起来,说了几个好字就挂了电话,随后不好意思地转头朝莫达拉笑笑。
我得回办公室了,人当我去哪儿偷懒了呢。
莫达拉点点头道:
你回去吧,要是有什么新进展你发信息给我,我那朋友正直得很,不会干这事的。
我懂,莫学长放心,能跟莫学长交朋友的,能是什么坏人,那我先过去了。
小许答应得干脆,说完小跑着就往回赶。莫达拉则是站在走廊通道里,把刚才和小许对话时录下来的音频文件传给了谭北海。
谭北海此时还堵在路上,湖心区是市中心,道路狭窄,堵车是家常便饭,且好巧不巧前方似乎还出了车祸,本就龟速的车流这下是彻底一动不动了。再往后的车至少还能及时拐弯绕路走,可他错过了最佳时机,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烦得他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谭北海开了一点窗,将微凉的空气放进来,他自开车以来,向来是平平和和的,没有过什么怒路症,可今天他实在忍不住爆发了,曹焕的情况他无法掌握,发给莫达拉的信息也没有回复,且他还被堵在路上不知何时能赶到。
右边脑袋隐隐作痛。
谭北海抓散了自己的头发,一手撑着汗湿的额头,无奈地靠在方向盘上,车窗缝中灌进来的风凉飕飕的,但他额前却布满了汗水。先前山村那事,他摔到脑袋后落下了个不算严重的后遗症情绪起伏太大时会产生针刺般的偏头痛。现下他只能尽量自我调节,平复心情,先熬过这一阵疼痛,把尽快赶到曹焕身边这事放在第一位上。
滋滋
听到手机震动,谭北海赶忙滑开手机锁,点进与莫达拉的对话框中。莫达拉发给他的是一份时长略长的音频文件,他接收了文件,眼睛盯着没有尽头的车流,点开了音频听着里面的内容。越听,他越是无法平静。
通话记录怎么说,能证明曹焕确实是预约过的吗?
谭北海抹了抹额头的汗,立马发了个语音给莫达拉。莫达拉回了个稍等,过了五分钟多才再次发来一条语音。
说是重点查了星期四下午时段的记录,两边都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这太不对劲了,我们的判断应该没错,有人是下了功夫想弄曹焕。我当时让他打电话的时候录音,不知他有没有录,他手机在哪儿能问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