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焕也跟着吸了吸鼻子,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什么都没闻到。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病理老师再次看了眼手表,全身解剖起码得做个三四个小时,且还不算完成后清理的时间,再拖一会儿,等结束了,天都该黑了,小方,你去法医接待室那边催催他们,小曹你过来,我们先开始吧,不等了。
方魁应了声,开了门一蹦三跳地跑了出去。病理老师在墙上挂着的表上写上开始的时间,而后将各种玻璃载片分门别类放在隔板上,并从抽屉中拿出标签纸,往上写着编号。虽然不用曹焕动手,但他还是抽了双手套带好,整了整口罩,煞有介事地站在解剖台边等病理老师做准备。余了按了开始录像的按钮,也带上了口罩,扶着三脚架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方魁飞奔进法医接待室,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放轻脚步,踮着脚尖来到法医接待小姐姐身后,迅速拍了她肩膀一下。
哎哟你怎么这样!
法医接待小姐姐果然被吓到了,拍着胸口回头嗔怪了方魁一句,与她两人打闹了一会儿。
这案子委托书到了吗?老师等不及了让我来盯着。
方魁一眼就见着桌上的案卷,拿在手里拍了拍道。
这不等电话呢吗,说是马上去盖章,传真过来给我们。真是奇了怪了,他们说当天委托书是弄好了让人带过来给我们的,怎么到我这里说没就没了呢。你不知道,我都吓死了,如果说是我弄丢的,可不要了我的命了。
话音刚落,桌上传真机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方魁双□□替跳着指着话筒道:
来了来了。
知道了。
法医接待小姐姐接起电话,过了会儿,她按了个键,并挂掉了电话,传真机上的灯闪了闪,随之响起了打印的刷刷声。
那个什么,法医接待小姐姐往病理实验室方向努了努嘴,问道,长什么样的啊?
方魁用手比划了下道:
就这么点儿大,灰白灰白的,全身僵硬冰得很,还是我从盒子里抱出来的呢。
法医接待小姐姐皱了皱鼻子,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