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曹焕放开了捂着的耳朵,往后门跑了出去,唢呐的乐声是从前门的方向传来的,他绕到前门时,刚好一列队伍从他眼前走过,踏着火药的烟雾,朝着五六十米外的一片喜庆的红色而去。
哟,结婚啊。
莫达拉赶过来,双手插兜道,他话音刚落,又一串鞭炮炸了起来,三人均是皱眉捂起耳朵,足足等了三四串。
我耳朵要废了,这算是接完新娘子了吧?走,过去问问。
莫达拉小拇指掏掏耳朵,先一步走在前边带路。与郑盛家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隔壁这家不仅盖了有四层,且豪华得很,在阳光下金闪闪地发着光,方圆几里内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再看周围,没有一家是像这家这样如此显眼的。大门内的院子里宾客满座,门口不远处站着位穿着一身红的中年女人,女人手中抓着一沓红包,脸上堆满起褶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哎哟,你们是哪家的啊,来了都是客,快快,快进来。
女人余光瞥见三人走来,马上转过身伸出双手来迎接。莫达拉摆了摆手,向后迈了一步拒绝了女人的热情,他把证件亮了出来,站原地等女人看清上面的字。女人的笑容慢慢从她的脸上消失了,换上了一种警惕的冷漠,她直起了身子,撇了撇嘴,面色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三人,再开口,语气变得冰冷异常。
安湖来的啊,什么事。
我们来是想问一个03年的案子,关于你女儿
我女儿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今天我儿子结婚,能不能不要来触霉头。
女人眉头皱得死紧,用力地挥了挥手,好像在驱赶什么极其厌恶的秽物。
你这是什么意思,妨碍公务是吧?
女人一听莫达拉这威胁的语气,不但没有惊慌,反而更生气了,她提高了声音叉着腰喊道:
有完没完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瘦瘪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小心地判断着眼前的场景是什么情况,女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马上堆起笑脸把男人往门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