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胡子,没有人给表演凿个冰球。”吴泽轻轻挣开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啊?”李育谦一时没明白怎么说到那去了,皱眉思索了几秒,“关冰球什么事?”
“不关啊。”吴泽解开了衬衫最后一颗扣子,随手丢在玄关柜面上,“回去好好刷牙,喝的都甜的。”
“要洗你也挂起来呀,会……”李育谦看着面前背对自己的人,背部的肌肉痕迹就像一张美丽而充满秩序的地图,向下汇聚成神秘的小径,是诱惑,也是指引。
“嗯?”吴泽半转过身,看向拎着自己的衬衫发呆的李育谦,很好,都把布料抓皱了,“干吗?还不回去睡觉?”
“为什么赶我啊。”刚才不是气氛好好的,或者说每时每刻都气氛很好,他之前确认过了吴泽可以接受更进一步,为什么又不行了。
吴泽伸手解救了衬衫,随意地说:“看看你会不会呆呆地不懂拒绝呗。”
“我不是拒……哦!”李育谦恍然明白了一些,“调酒师突然要给你凿个冰球是可以拒绝的啊?”
“拒绝什么?”吴泽抬手想摸摸他的脸,最终只用指尖弹了弹,“我没在那的时候想我了?可怜的,看得别人都想哄你开心了。”
“想是想了,可怜——”李育谦茫然了一下,紧接着是真的恍然大悟了,“等一下,你是在吃醋吧?”
吴泽被他这么直接地问出来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可是他有什么必要忍住或是带过当时心里的那一丝不爽?李育谦不是希望他别那么绷着的吗,干脆承认了:“对啊,不行?”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李育谦上前一步把吴泽牢牢地抱住了,“但我还是挺开心的。”
吴泽气闷,不是说拥抱不好,这气氛下,合理吗?这合适吗:“我数三秒你要是再不干点别的就——”
李育谦最近很怕被吴泽“威胁”,不能听不能听,听了怕自己忍不住和他讨价还价以证明他真的很让着自己。
想证明随时都可以,现在绝对不行。
还说什么话啊,白白浪费大好时机。
不同于游泳馆浴室里带着柠檬气息的灼热和匆忙,在吴泽家的浴室里黑着灯的追逐和对抗是葡萄味的,每一口都有浓香甜美的汁水,又略带刺激着舌根的酸涩,不止果实丰沛的秋天想尝到,之后的每一天都想吃。
李育谦也尝到了太妃糖的味道,小小的,圆圆的,晕开的颜色比周围更深,不止是糖的味道,还携有难以压抑的深呼吸带出的淡淡酒香,尝得他迷迷醉醉的,难以自控地多尝了一会。
发丝间有柚子的芬芳,眉宇间有清泉的冷澈,耳旁颈后是令人迷醉的木香,每一种都各有各的好处,或光滑,或细腻,或柔软得不可思议,肌肉充满力量,骨点是结着糖霜的浅凹,被一遍又一遍地尝烦了,还击……混合起来,有千百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