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泓感到隐秘的刺激,像披着别人的身份玩狼人杀,轻易地获取邹澜生的信任,再套出更多消息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服务员端上来意面和焗饭,邹澜生说:“吃饭吧。”
“嗯。”宁泓揉揉怀里斯芬克斯的脑袋,拾起筷子吃饭。
“最近的电影,你看了吗?”宁泓没话找话。
“《海市蜃楼》吗?看了。”邹澜生说,“出乎意料的好看,刺激烧脑,但故事脉络不够清晰。”
“我还没看,一星到五星,你打多少?”宁泓问。
“三星吧。”邹澜生说,“值得一看。”
“好。”宁泓记下。
邹澜生低头吃饭,过了好一会儿,邹澜生慢吞吞地问:“你不带我一起看吗?”
宁泓猛然抬头,看着邹澜生暗含期待的眼瞳,险险把莽撞的回答咽下,含糊地说:“看日程表安排,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电影院。”
“……哦。”邹澜生说。
宁泓捏紧筷子,心中的愧疚如海浪翻涌,一半因为冒充宁清,一半因为拒绝邹澜生,他匆匆转移话题:“猫咪真可爱,你想养猫吗?”
邹澜生吃掉最后一勺焗饭,放下勺子,抱起金渐层。英短金渐层有着圆滚滚胖乎乎的大脑袋,它蹭蹭邹澜生的下巴,绿眼睛水汪汪的。邹澜生说:“摸摸就好,养猫太麻烦。”
“是吗。”宁泓看他抱着猫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相信地发出疑问。
邹澜生不说话了,两只手揉着猫咪的耳朵。
在猫咖待了一个多小时,宁泓自觉再聊下去肯定要露馅,他说:“我等下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去地铁站。”邹澜生站起身,和宁泓一同走出猫咖。
一路上,邹澜生话极少,宁泓不敢说话,说得越多翻车的可能性越大,两人沉默着到达地铁站,邹澜生说:“注意安全。”他抬手替宁泓整理衣领,指尖挂过宁泓的锁骨,仿若烫伤一般快速退开,“再见。”
“再见。”宁泓感到心脏落了一朵毛绒绒小扇子似的合欢花,他看了邹澜生好几眼,这才踏上扶梯进站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