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哥哥真好。”邹海阳一连串的哥哥叫出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说:“行了,赶紧吃。”
邹海阳得寸进尺:“我能吃包子吗?”他眼馋的看着我手上的小笼包。
我慢腾腾地打开塑料袋:“不能,这是酱肉馅的,油大,你吃不了。”然后我在他面前吃完了所有的小笼包,并发出打饱嗝的满足声。
邹海阳气得把杯子吸得呼噜呼噜响。
吃饱喝足,我拿出手机打开订票软件,邹海阳问:“哥你在干嘛?”
“订返程机票。”我说。
“你要走?”邹海阳抬高声音,“我命好苦啊,唯一的哥哥竟然不留下来照顾我。”
“找你唯一的爸爸和妈妈去。”我说,“我还有工作要忙。”
“那我呢?”邹海阳问,“我得在这躺半个月啊!”
“刚好,反省一下你自己。”我说,“为什么任子倩捅你不捅别人。”
“哥你怎么能受害者有罪论呢?”邹海阳说。
“会的词儿挺多。”我订了一张返程机票,“你是成年人,自个儿想办法。”看见他全须全尾我就放心了,若留在这里照顾他半个月,我自觉不可能。况且我和邹海阳虽说血脉相连,但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他这伤纯属自找的,我不会为他赔上我半个月的工资。
“订完了。”我说,“晚上八点的机票,你有什么事给妈打电话。还有,你欠我三万块钱,记得还。”我看一眼手机,“五点十分,我去赶飞机。”
邹海阳幽怨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什么始乱终弃的渣男,分明他才是渣得天怒人怨的那一个。
宁泓的电话打进来,我顾不上跟邹海阳掰扯,站起身走出病房:“喂?”
“你弟没事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宁泓问。
“晚上八点的飞机。”我说。
“落地十点,行,我在机场等你。”宁泓说。
“你今儿上班?”我问,“十点钟还有地铁,不麻烦你了。”
“可是我想见你。”宁泓说。
我正怕见他,隔着电话感觉不出我的态度,若是面对面,宁泓定会有更直观的感受。我意识到我喜欢他,就算我不说,言行也会体现出来。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我不想打破我们之间微妙的平衡,以及宁清。
我喜欢宁泓,那么宁清呢,宁清该放在我心中的哪个位置。
这一切问题,在我没有考虑好的前提下,我不会对宁泓透露半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