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俩玩得挺好,走进卧室换上外出的衣服。
等我出来,肖珂抱着伊万揉它的肚子,白猫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走吧。”我说。
肖珂放下猫咪:“我们怎么去?”
“打车。”我说。
“好。”肖珂低头对伊万说,“我们走啦。”
白猫蹭了蹭我的裤腿,跳到沙发扶手趴下,变成一张猫饼。
我迈出家门,瞥了一眼肖珂的黑色大衣,上面沾着几根白色的猫毛。我走回玄关,打开鞋柜门,拿出粘毛器帮肖珂粘掉猫毛。
肖珂局促地说:“谢谢。”
“好了。”我把粘毛器放回鞋柜,“车到楼下了,我们走。”
关好门,我们快速下楼,坐进车里,我说:“您好,去五大道。”
“好嘞。”司机师傅发动汽车,一路左拐右拐驶入天津市中心的老城区。
秋天的气温凉爽,天空晴朗无云,五大道里的小洋楼风格别致各有特色,庭院与矮植错落有致,迈入这里像是迈入中世纪的欧洲。我们在钟楼下车,沿着睦南道一路向西游览观赏。
“这里面藏着许多日料店和咖啡厅,逛累了我们可以随便找一家歇一歇。”我说。
“嗯。”肖珂专注地看着我,“老师喜欢吃日料?”
“不大喜欢。”我说,“我喜欢吃香辣口味的菜。”
“那我们逛完找家川菜馆。”肖珂说。
“不必迁就我。”我说,“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肖珂笑着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我想吃川菜。”
“好吧。”我耸肩,看向前面的建筑,“啊,那是曹汝霖旧居。”
肖珂迷茫地看向我:“谁?”
“就那个,三大卖国贼之一,曹汝霖。”我说,“把‘二十一条’交给日本的那个人。”
“哦……”肖珂佩服地看我,“老师好厉害,这都知道,我历史早还给高中了。”
“也不是知道。”我解释道,“之前我和同事来五大道,有个老大爷特别热情,拽着我们站这门口讲了一个小时,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将沿途的各种名人旧居聊了个遍,拐弯进入重庆道,肖珂说:“前面有家咖啡厅,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好啊。”我应下。
推开咖啡厅的门,前台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我不禁感慨世界真小。
宁泓西装革履,胸前口袋别一朵红花,两只手各拿一杯咖啡,转身看到我,愣了一下,他视线滑到我身边的肖珂,再看向我,似笑非笑地说:“好巧啊邹老师,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