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康内心想笑,但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他生硬地对谢尧说道:“现在麻烦你滚出我的视野一会。”
“干什么?”谢尧疑惑。
“啪。”齐康解开病服的第一颗口子,挑眉,“换衣服,出院。”
谢尧眼神撇到齐康胸口一片白皙的皮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你乖乖待着,修养一两天再出院。”
齐康干脆利落地把整个病服上衣解开,衣服垂下,他结实有力的背部展露无遗,吓得谢尧落荒而逃。
实在太过分了。
谢尧在短短一天之内不知抱怨多少次齐康恃宠行凶的举动。
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病房的门板上,心中默念:尧儿啊,别急,等把齐康彻底追到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人不会拒绝的。
谢尧越想,升起的意欲就越强烈,他不自觉地靠近门缝,却在把眼睛凑到门缝时刹住了车,拼命唾弃自己。
“砰。”又是一声脑袋撞门的声音。
病房里,齐康把衣服扒了个干净,在走进洗手间的时候,他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
“什么玩意?”
他惊奇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腹,上面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它像蛇一样盘踞在齐康的身体上,尾部没入三角地带,而头部则像捕猎一般,向心脏探去。
“......”
这没躺到半天,身体上就莫名奇妙多了道口子。
你干的吗?
齐康举起手中的戒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戒指好像在发烫。他端详了会戒指,又瞅了眼伤疤,无奈地叹了口气。
估计是谢尧那个时空里自己弄出来的伤口,戒指诡异地把它转嫁到了现在这副身体上面。它和谢尧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能弄出这样的伤势呢?
齐康摸了摸下巴。
这种伤口之下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啊。
02
幽暗的水族管内,弗朗西斯柯一步一步踏过水箱,步伐声惊动了在水中浮动的生物,它们悄悄贴近玻璃壁,窥视着面无表情的男人走进馆长室。
“海洋馆存在,且不服务于任何组织。”弗朗西斯柯站在挂在墙壁的白板面前,轻声念到《动物园规则怪谈》里的规则。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弱的街道、绝望的日落、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悲哀。”
弗朗西斯柯又吟唱起博尔赫斯的《英文诗两首》,他眼神一洌,拉开了白板,各种各样的照片被钉在了墙上。
他取下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他面容妖冶,领口下是暧昧的痕迹,香烟缠绵在他沾染鲜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