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了我多久了,三个月?我有这么可怕吗,齐康。”谢尧手上用力,“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分手?”他眯起眼睛,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而凶狠。
齐康隐忍地撇过头,“之前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
谢尧扯住齐康运动卫衣的领口,迫使人抬头直面自己,他神情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许久未曾靠近的恋人,“我告诉你,我不接受。”
齐康回望谢尧,莫名发怔,他好久没这么认真看过谢尧了。
分手的那天是齐康的生日,也是谢尧获得影帝的颁奖日。喝得醉醺醺的人在电话里耍着酒疯,齐康坐在满屋浪漫的灯光里,逐渐心冷。
而谢尧听着电话那头沉默的呼吸声,想着爱人藏着秘密,悲伤挣扎的眼神,忍不住气上心头,“齐康,那么长的时间我们都走一起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是你需要瞒着我的?”
不该是这样的,我们的关系本该亲密无间,没有秘密。
沉默,窒息,心酸逐渐漫溢。
齐康拿着手机上楼,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沓信件,每一封上面都写着:致亲爱的安德烈。
看着那个人寄来的信,他仰头,喉结滚动,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闭上眼睛,“我们分手吧,谢尧。”
当说出分手的那一个瞬间,他的第一个念头是: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齐康十分庆幸是自己说出那残忍的两个字,用力斩断关系的时刻过后,剩下的事情就是让谢尧顺利渡过分手的阵痛期,再不相见,安静地等待伤口痊愈。
这三个月,他竭尽全力避免和谢尧有任何过多的接触,而后将更多运动的行程塞进自己的行程表,除了拍戏,就是运动,每天早晨起来身体的酸痛总能让他短暂地忽略心里的苦楚。
“为什么躲着我?团队解散一周年的纪念聚会你也推掉了,就这么不想再见到我吗?”
“谢尧,我们已经分手了。”齐康咬牙回答。
谢尧举起齐康的手腕,恶狠狠地咬下去。
人的牙齿并不锋利,但齐康能感觉到他的虎牙正一点点陷入自己的皮肤内,痛感一下让他叫出了声。
“啊,谢尧,你在干什么?”
“齐康,这么讲你心不痛的吗?我们在一起三年,有什么事情是你需要瞒着我的,有什么事是能让你下定决心离开我。”谢尧的嘴角沾了点血迹,刚才那下他使了狠劲。
血液从牙印中逐渐一点点渗出,汇成血珠从齐康的手腕留下。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轻易地放齐康离开。把齐康锁在家里吧,这样他哪也去不了,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