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 各自吃面,禤晓冬一连吃了一大碗, 才算勉强没那么饿了,这也次啊有闲心和盛无隅说话:“之前不说,是拿不准你知道不知道严队长的身份——我们这行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外面最忌被人叫破身份。”
盛无隅道:“我明白。”他也是同样的原因,他只能含蓄地告诉他的伴侣, 此行有危险,他给了他一个潦草的婚礼,又给了一个含糊而带满风险的蜜月,最后他的爱人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案。
禤晓冬道:“后来我看你对严队长他们一直很客气,不是对一般保镖的态度,还有黎楷……我把程原挤兑走,就是因为我和他不和已久,此次行动我怕因为我的原因波及到你,所以把他弄走,没想到补上的是黎楷,我早看出来他用过枪……再想想你大哥的身份,好像有点明白了。”
盛无隅道:“看破不说破,不要问。”
禤晓冬道:“我知道了。”
盛无隅道:“所以你到底和程原什么旧怨?”
禤晓冬道:“本来也没什么,他有背景,直接空降下来做文职,整天指手画脚,有次因为他大家任务差点失败,我中了一枪……我当时倒没什么,他却以为我会记恨于他,干脆先下手为强,每次都安排我的任务都很难受……”
盛无隅有些生气:“严队长呢?是你左手臂那个枪伤吗?还是腿上那个?”
禤晓冬:……
他都忘了对方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熟悉了,一时居然有些说不下去。
盛无隅却还在追问:“你腹部有个伤,那个看着不像枪伤,是灼伤……”
禤晓冬道:“严队长如实上报,他吃过处分的,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你觉得穿了小鞋,说出来好像又小题大做,不说就是我自己难受。后来退役后没见过他了,那天见到他,他大概以为我还是从前什么都忍的脾气,口出不逊,我看到他们出现就知道你此行必然很危险,哪里敢再留他这样一个不稳定因素在……”
盛无隅皱着眉头:“你该早和我说。”
禤晓冬看了他一眼:“不重要。”
盛无隅伸手去抚摸他的手臂,薄薄的睡衣下,那里的枪伤他记得,他迷恋他的身躯,一方面原因就是这些伤痕,都仿佛是他的勋章。一个平静克制的人,偏偏充满了力量。
禤晓冬却被他摸得有些毛,修长的手指点在他手臂上,像弹钢琴,但于他来说却像是小小的火花。
他今晚觉得有点虚,他伸手按住他的手指,有些无奈道:“已经很久的事了,早就长好了,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有次队长还差点没了命,在重症监护病房带了好多天……”
盛无隅淡淡道:“就是援救我的那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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