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半,是你对我也有感觉,我们在那方面,也很契合,男人在这种时候是很难说不的——这又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毕竟我们生活在凡尘,不止讲究灵魂契合,身体上的彼此愉悦也很重要。”
“所以我其实利用了你性格上的弱点和心理上的缺陷,对不起……逼得你太紧了。”
禤晓冬看着盛无隅,一时百感交集,听着对方为自己费尽心思,步步为营,为那点私心剖肝沥胆的致歉,他这一刻,竟然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点。
他知道了自己在林家的事。
他知道了自己曾经如同一只丧家犬一般,被继父和亲弟弟驱逐,夹着尾巴流浪在街头。
他沉默许久,问了盛无隅一句话:“你是在可怜我吗?”同情我,施舍我吗?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是他这一刻却仿佛回到了曾经懦弱无能,流离失所的那个孩子的躯壳中,明明一无所有,却偏偏有着一点倔强的自尊。
他离开林家那一天,至少做到了姿态不难看。不要哭,不要闹,站直走远,至少不难看。
那是他最后一点点自尊。
盛无隅一怔,看向禤晓冬,忽然领悟了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如果答不对,很有可能会有严重后果——他不能否认,他的确对禤晓冬曾有怜悯,但他绝不能这么回答。
他身居高位,家境优渥,忘了禤晓冬和自己是不同的,他对感情的要求可能更纯粹。
他伸出手,握住禤晓冬的手腕往下压,让他的手按在了自己没有知觉的腿上:“你呢?你是在可怜我吗?同情我,所以主动施舍我补偿我吗?”
禤晓冬心中剧震,看向了盛无隅,盛无隅微笑着看着他:“我们是一样的。”
想说没有一点怜悯同情是不可能的,想要补偿想要对方好一些过得更舒心一些的心也不能说没有。
但是仅仅是这些,能够走到同床共枕这一步吗?
问问自己的心,就明白了。
当然是此时此刻,他们对对方有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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