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燕率先离开会议室,对李晁恩说:“我中午和谢英回碰面,你不认识这个人,如果我下午五点没到公司,你给我姐姐谢英卓打电话。”
“好的。”李晁恩见谢堂燕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需要我和您一起去吗?”
“不用。”谢堂燕摁下电梯下楼键,“我的家事。”
“哦,好。”李晁恩点头,“下午见。”
“下午见。”谢堂燕走进轿厢,电梯门徐徐合上。
无论前世还是今世,谢堂燕和谢英回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两人就像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游走在各自的领域,一个在商界翻手为云,一个在政界覆手为雨。
谢英回比谢堂燕大十岁,是谢英来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然而两人并不亲近,虽说统一战线,若不是有谢英卓这个共同敌人,两人迟早拆伙。为谢英来鞍前马后的得力干将是谢建昌的外孙张诚朔,谢英回更像一个隐士,低调行事,暗藏锋芒。
不知谢英回是敌是友,谢堂燕不敢掉以轻心,他开车来到金丰茶楼,将钥匙交给门童。
笑脸相迎的是茶楼老板李峰:“谢董,好久不见。”
“李老板。”谢堂燕伸出手与李峰相握,“太忙了,实在抱歉。”
“这有什么,茶楼本来就是消遣的地儿。”李峰说,“雅间给您收拾好了。”
“谢谢。”拾阶而上,来到二楼,谢堂燕沿着长廊走到尽头。
李峰在门口止步:“请慢用。”
“好。”谢堂燕在窗边的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上一壶茶,静静地等待谢英回的到来。
大约十五分钟后,推门声响起,谢英回走进来,不仅自己进来,还带了两个人,他手里拿着一罐茶叶,笑眯眯地说:“顶尖的祁红,不比四爷爷的差。”
谢堂燕正想接过茶罐,谢英回挡了他一下:“哎,泡祁红有讲究的,我来。”他落座在谢堂燕对面,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自带的紫砂壶。
谢堂燕不懂茶叶,默默地看他卖弄风雅。
倒掉头道茶,谢英回给两个小茶杯倒上二道茶水,递给谢堂燕一杯:“尝尝。”
死过一遭,谢堂燕对别人,特别是谢英来那边的人递来的食物敬谢不敏,他推拒道:“太烫,凉一会儿。”
谢英回轻笑一声,说:“你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