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士看着两人对峙,额头冒汗,他惹不起齐宏颐,更惹不起背景深厚的谢堂燕,急得想给自己两巴掌,闲着没事攒什么局儿,攒出事儿来了吧。他摸出手机,打给谢堂燕:“燕少……您跟那个小朋友,关系好吗?”他试探着问,如果关系不好,被齐宏颐这样刁难无所谓,但要是关系深……曹学士不敢想,抬手拦了一下方庭珩,让他别冲动。
“哼。”谢堂燕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出事了你等着。”他撂了电话。
曹学士苦笑,这小祖宗,难伺候着呢,他对齐宏颐说:“这位方先生,认识燕少,您看……”
提到谢堂燕,齐宏颐恼羞成怒:“你觉得我不如谢堂燕?”他与谢堂燕同岁,这些年总是听谢堂燕的光辉事迹,什么金燕子,投资传奇之类的。虽没见过几次谢堂燕,但心里十分嫉恨,同为政界大族的后代,凭什么谢堂燕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他就要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自然不是。”曹学士说,违心地捧着这位没什么真才实学地少爷,“我是说,您给燕少几分薄面……”
“我偏不。”齐宏颐恶劣地笑,看向方庭珩,“你自己喝,还是我找人灌你喝?”
方庭珩进退无门,只得拿起一杯白酒,仰头喝了,热辣的酒液呛得他眼眶泛红。他这副样子,看得齐宏颐心痒痒,奈何这是谢堂燕的人,他若真动了,承受不了谢家那位笑面虎的报复。
谢堂燕进门的时候,方庭珩已经喝了三杯酒,剩下两杯,被谢堂燕抢来泼齐宏颐脸上了。
“你!”齐宏颐狼狈地抹了一下眼睛,被辣得说不出话。
“怎么?”谢堂燕示意曹学士端杯茶来给方庭珩醒酒,两步上前,掐着齐宏颐的脑袋往墙上撞,他没怎么用力,虎口紧紧卡住齐宏颐的脖颈,“脑袋清醒了吗?”
“你他妈……”齐宏颐还没骂完,脑袋被狠狠地掼到墙上,“咚”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谢堂燕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清醒了吗?”
“燕少……”曹学士张口,试图缓解气氛。
谢堂燕一个眼刀丢过去,曹学士讪讪地闭上嘴巴。
齐宏颐被撞得头晕眼花,他试图翻过来抓住谢堂燕,奈何力气不够,他像个翻面的甲鱼扑腾半天,无可奈何地认怂:“清醒了。”
谢堂燕松开手,拿起一瓶新开的白酒放在齐宏颐面前:“喝。”
“啊?”风水轮流转,十分钟前强迫人喝酒,十分钟后被强迫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五十四度的蒸馏白酒,一瓶下去会死人的,他看向谢堂燕,伸手够向白酒,抓住酒瓶子。
方庭珩喊道:“小心!”
谢堂燕灵活地避过酒瓶,一脚把齐宏颐踹倒,酒瓶掉落在地板上,碎成一片一片的玻璃渣,谢堂燕胸口涌动的怒意主要针对于齐宏颐还手的动作,他踩住齐宏颐的胸口,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你就等着你爷爷拿钱来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