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最佳男配你就上天了?我骂过多少个最佳男主你要数数吗?”
姚汝南不敢反驳范文边,心里对方庭珩十分嫉恨,平日里见范文边温和的给方庭珩讲戏,骂自己却这样不留情面,他恶意的猜测范文边和方庭珩背地里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谢堂燕拿着礼物和花束走进《挂钟》剧组探班时,恰好赶上范文边骂的唾沫横飞,他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看见方庭珩满身湿淋淋地站在水池边,不由得皱起眉头。
凛冬的天气,帝都零下五六度,小风呼呼的,方庭珩只穿了一件薄衬衫,鼻尖通红。助理张享找了一件薄毯给方庭珩披上,白胖的小助理眉头蹙起:“那个姚汝南太不要脸了。”
方庭珩吸了吸鼻子,说:“器材挺贵的,不能往前推太近。”
“他故意挡镜头的!”张享说,“这是第五条毯子了,如果再过不了,就跟范导说等过几天再补吧。”
“嗯……啊啾——”方庭珩打了个喷嚏,他感觉自己要感冒。
谢堂燕朝秦艳招手,将玫瑰花和礼物盒递给秦艳:“送你的。”
“你心情不好?”秦艳亲了一下玫瑰花瓣,顺手递给助理,拿起热保温杯给谢堂燕倒了一杯热水,“你看到外面的事情了?”
“嗯。”谢堂燕说,影帝不在于一时半会儿,但方庭珩冻病了可不好办,他说,“你怎么看?”
“我看得太多了。”秦艳说,她温热的手握住谢堂燕的,做足了温柔小意的姿态,“你看不惯,我就去帮一下小方。”
“他是海阔的员工。”谢堂燕说,他侧脸冷淡漠然,眼瞳若冰雪反射的浅光,充满了对秦艳擅自揣测的不满。
秦艳被他看得心脏停跳,她性格爽利,进退有度,也许是谢堂燕表现得太好亲近,让她失了分寸,以为谢家燕子是寻常人家堂下的燕子,谁都能撩一下尾羽。她收回手掌,抿唇:“是我唐突了。”
谢堂燕的眸光轻薄如刀,看向树下披着毯子看剧本的方庭珩,说:“把编剧叫来。”
范文边听说谢堂燕来探班,吓了一激灵,停下骂人的嘴,带着编剧急匆匆赶到秦艳的拖车上。
“你们的进度有延误。”谢堂燕单手托着下巴,“我和探影的老板有点交情,他不想出纸飞机那样的事故。”他看向编剧,“你想个办法?”
编剧忙不迭地点头:“好办,都好办。”
“听说这部剧原著作者保留选角权?”谢堂燕指尖敲打桌面,唇角噙着一抹笑,“你们尽快协商好。”
“好的,燕少放心。”范文边自认够不上谢堂燕的交际圈,只得笑脸相迎,“绝不延误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