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法。”池佑说,“我老子想保他,我有什么办法。”
池琰落下一子儿,不说话。
池佑问:“君韬怎么说?”
“他也说不管。”池琰说。
池君韬原话是【管他去死】,池老爷子美化了说法。
“宗政家怎么说?”池佑问。
“宗政赟的心头肉跟他反着来,”池琰轻笑,听不出是贬是褒,“你老子比起宗政茜,还是差了一大截儿。”
“他比谁都差一大截儿。”池佑执黑子,犹豫片刻,选个空位落下,“池易成十九岁了,该找个牢坐坐,省得一天天的找事。”
“易成怎么样我不关心。”池琰说,“我怕的是……”
“拔出萝卜带出泥。”池佑接道,“易成不肯说那天晚上他怎么把女孩骗到天台上的,其他三家也不说话,我估摸着肯定有事。”
“我今年八十三。”池琰说,“顶不了几年,修文修礼兄弟俩没一个有用。你要努力,带带君韬,别把池家搞垮了。”
“我知道。”池佑说,“您少操点心吧,没事儿打打麻将,找宗政老爷子下棋。”
“我不,他总耍赖。”池琰说。
和池家老宅的安静相比,叶家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叶老爷子叶冰河是个脾气暴躁的主,七十五岁,老当益壮,抄起棍子朝着叶昆劈头盖脸一顿敲,气喘吁吁地坐在藤椅上歇息。
叶昆缩缩脖子不说话,他爹叶凯站在一旁帮腔:“告诉你多少回,少跟池易成来往,他妈不是个好东西,他能是个省心玩意儿?”
“我没……乔文带他去的。”叶昆辩解。
“宗政乔文是个混不吝,你真是好的不学尽学坏。”叶凯痛心疾首。
叶老爷子是上将军衔,为人正直,叶凯叶旋两兄弟同样走在从军的道路上,叶昆毕业后同样要参军报国,一家子世代忠良,这次竟出了这么个巨大的污点。
“你给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叶凯说,“但凡有一点儿隐瞒,你给我改姓滚出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