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邢泱纳闷地说,“老宅那边吗?”
“对,你来一趟,有点事。”宗政茜说。
“哦,好。”邢泱说,“那润文表哥那边……”
“润文也在这儿。”宗政茜说,“快过来吧。”她挂掉电话,邢泱一脸懵地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赶往石景山首钢园。
邢泱赶到老宅的时候,宗政茜站在门口等他,她眉眼弯弯:“谢家有人找你。”
“谢家?”邢泱更纳闷了,“我不认识他们啊。”
“我知道。”宗政茜说,“我想知道他们找你做什么。”
邢泱皱眉:“谢家的……我只接触过一个谢涛。”
宗政茜牵着他迈过高高的门槛,踏进正厅,宗政赟脸色黑沉地坐在红木椅上,谢涛卑微地端着茶杯坐在宗政赟对面。
“爸。”宗政茜走到宗政赟身边,“怎么了?”
“你们谢家的事,让谢建丰来跟我聊。”宗政赟说,“他外孙惹出来的祸事,和你谢涛有什么关系。”
“宗政老先生,那场聚会不止有赵翼。”谢涛谨慎地说,“我先来找您,完全是因为谢家的消息门路是最快的,接下来齐林曹池叶,都会来找您,而且宗……”
“啪!”
宗政赟将瓷杯掷到地上,他因怒极而呼吸急促,宗政茜见状忙劝解:“爸,您消消气。”
“一群小王八犊子!”宗政赟骂道,“真当北京城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了。”
邢泱疑惑地看向宗政茜,宗政茜摇头,看上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涛说:“希望您慎重考虑。”他转头看到邢泱,轻微颔首,放下茶杯转身离开。
“把你二哥和他家的兔崽子叫过来。”宗政赟对宗政茜说。
宗政茜上头有三个哥哥,宗政润文和宗政枢文是宗政茜三哥宗政宁的儿子,宗政茜的大哥宗政嘉,宗政茜二哥宗政安,三个哥哥的名字连起来正好是家安宁。宗政安结婚早,生子晚,婚后十年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宗政乔文,今年恰好十八岁,成绩差,天天就知道与狐朋狗友聚会玩乐。
邢泱没见过宗政乔文,对这个名字却早有耳闻,多数从宗政赟口中听来。逢年过节宗政赟都得因为宗政乔文的成绩,数落宗政安三五回。渐渐的,宗政安越来越少来老宅看宗政赟,宗政乔文更是不敢往老宅这边跑,生怕宗政赟虎着脸训他。
宗政赟看到邢泱,缓和脸色,指指身旁空置的红木椅:“坐。”
邢泱愣了下,危机感爬上脊梁骨,他扶着桌子坐下,宗政赟抬手给他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