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手向下移,指尖旋转着轻点在对方心口疤痕处,指腹处传来有力的跳动,再抬头时便瞧着了应闲璋滑动的喉结。
想想他还是第一次见着应闲璋为这种事窘迫, 毕竟印象里应闲璋一直挺没皮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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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午饭越初没吃,泡过汤泉出来又说自己困了,应闲璋便只好先哄他睡下。
“我们不是来这儿找万生相的吗。”应闲璋抱着睡熟的越初,同屋里其他人说道,“东西呢,再找不着你们真的给我劈了吧。”
宋衷:“可以考虑。”
朝辞鹤:“我在这儿这么些年,四处不说了如指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心里也是有数的。哪有你们要的东西。”
雪渺:“可白泽说的是这边啊。山上的林子,总不能一棵树一棵树问过去吧。”
应闲璋:“一棵一棵问过去,能问到都算好的。”
屋里又弥漫起消极气氛,除了应闲璋轻拍着越初的声音,谁都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一并沉默了会儿,还是应闲璋打破了寂静——
“我先说好,若是他最后真疼的受不了…我不想他没日没夜这样疼着。到时候我可能会——”
宋衷:“能理解。但祁宴肯定不让。”
“轮得到他吗。”应闲璋难得有了些气性。
雪渺:“也轮不到你啊。这事不得问我师父自己想不想活着吗。”
倒也对。
宋衷:“祁宴那边再说,他本就执拗,劝也劝不动。你们这边,我劝你们都有个心理准备。尽人事听天命,若真就是救不到了,都也别太强求。这些时日,就由着让他怎么开心怎么过吧。”
大家心里都也清楚,可这种事真说出口还是令人喘不过气来。
宋衷:“下周就是祈灵会,正好带他去玩玩吧。再过两月是他生辰,也好好操办下。我听着你俩要办婚事了?”
朝辞鹤就知道雪渺这嘴是管不住的,依言点了头。
宋衷:“等山上山下不忙了,趁着他还能走动,尽早办了吧。”
朝辞鹤:“是。”
宋衷点头,“行了,散了吧。别吵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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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日子着实清闲,越初逛过了师门,又逛过了山下风景,便觉着无趣起来。
有多无趣呢。
应闲璋在编了二十三个越初娃娃后,现在已经学会了钻火圈。就是马戏团的那种狮子钻火圈。
“看我看我看我!我再给你钻一个!”应闲璋一个鱼跃龙门,便稳稳当当跳了过去。
一旁雪渺不服,鼓着腮帮子,“我也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