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鹤挂着泪笑着从他肩上起来,“我没有大师兄那么重的执念,我本也不那么在乎师父的记忆能不能回来,打我见你来了,便觉着欢心,如此就够了。你便说你不是,我也只当你就是,只当我师父就是这样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如此这样自欺欺人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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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越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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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是感佩于他们师徒情深的,但对于他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实感。他只是猜到了自己是盛放越溪信的壳子,其余的也没记起什么。
只是面对一个哭得嘤嘤嘤的小鹿谁会不心疼呢。
朝辞鹤:“要同大师兄说吗。”
越初摇头,“不了,他若知道了,定是会顾及。让他做他想做的吧,也好找补些以前对他的亏欠。”
朝辞鹤应下,可这样对越初并不公平。
越初:“我也不剩多少日子了,最后这些时日,是做越初,还是越溪信,讲道理没什么不同。你就当替你师父了你大师兄个心愿吧。”
朝辞鹤:“可那——”
越初:“好了,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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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跳下屋子,往院外走去,路过雪渺身边时又拍了拍他,“好了,快起来。别闹别扭。”
“我不。”雪渺还是较劲,“你能做祁宴的主?他一会儿又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能做,他什么时候管过我。”越初上手给雪渺扯了起来,“别总祁宴祁宴的,到底是你师兄。”
雪渺:“哦…”
“好了,快跟小鹤回去吧。”
越初说完这话自己便先一步离开了,朝辞鹤不知怎得觉着他背影就这样萧索起来。
“发什么呆呢!”雪渺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朝辞鹤:“啊,饿了没,我去给你单做些。”
雪渺:“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
雪渺:“你是哭了吧!”
“我没有!”
雪渺:“你就是哭了!”
“都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