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当即欢快起来,跟越初说晚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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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才停了不久,空气还微微湿润着。昨日的雨下得急,这会儿瞧着打落了不少枝叶,横七竖八散在了柏油路面上。
言语深呼吸着,是好久不觉着的畅快感受。连日来在池怀寄家中,心下着急烦躁却又不能发做,这会儿总算能排解一二。
他偷偷去瞧一侧的池怀寄,对方好像心情也不错。
其实在言语印象里,打从他认识池怀寄开始,他就未曾见过池怀寄真正开心的模样。即使是现在,短暂的轻松下掩藏的依旧是长久的苦痛与麻木。以往言语还试图安慰些许,可这许久日子了,他反倒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感觉说什么也不过如是。
“以后打算做什么。”从接完电话后,二人便陷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尴尬里,最后还是池怀寄先开口。
“没什么打算,就想先跟着越哥吧…”言语以前不是这种走一步看一步的人,但自打跟着越初,愈发懒得用脑子了。感觉越初总能帮他把所有事安排好,只要安安稳稳的照做,就一定不会有差错。
毕竟靠他自己那脑子,做不出什么对的事了。
池怀寄笑着点头,“除了拍戏呢,没想过去做些其他事吗。”
言语还是傻兮兮地晃脑袋,“演戏挣得多啊。我还欠着越哥钱来着,总得先还了再说。”
池怀寄:“这次的片酬呢,没给你?”
言语:“越哥没让我要,而且反正是越哥家里投资,绕一圈又回来。钱也给了些,但不是以片酬的名义。我也不好借着越哥的钱,再拿他的钱还他。”
池怀寄知道他是个懂事的,未来不再折腾,越初还是祁宴都不会亏待他的,只是他还有些疑惑,“除了娱乐圈,你就没考虑过,跟着越初学些其他的?”
言语不明白,“学什么啊。”
池怀寄兀自笑起来,“你守着那么些神明妖物,就一点都没想过成仙成神?”
“啊…”言语被说得愣了下,然后果断摇头,“没有。越哥十六岁就在家里了,他也没想过修个仙啥的啊。”
“那能一样吗。”池怀寄有心说他傻,那越初学不学有区别吗。
言语还是没这个念头,“人家师门好端端的,哪还能轮得到我横插进去。越哥愿意教我演演戏,不把我赶出去已经很好了。”
池怀寄未再劝他,人各有志,就是觉着有些可惜,这种事还是争取下才好。
言语:“那您跟越哥认识得比我还久,不也没说过这些吗。”
“不一样。”池怀寄简简单单三个字就将这个话题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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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沿着由落叶铺成的林荫小道一路走进了一个露天广场中。
不少小孩子在四处跑动追逐打闹,再小些的孩子则是牵着妈妈的手踉踉跄跄小跑着。
不说池怀寄,饶是言语都好像很久没见过这种生动场面了,一瞬间就感觉真的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