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九的院子会自动过滤掉有敌意的人,而应九脑子里的有敌意,是指他不认识,但来找越初的人。故而能进来的,都是越初不认识的。
“我找祁宴。”说话的是个男人,长什么样越初也没细看,倒是比越初还要高几分,说话间神情语气分明沉静,却又能感知道底下的焦急。
“他很久没回来了。”越初如实相告。
对方的焦急有些浮了上来,转而又问,“越溪信在吗。”
越初摇头,“家里没有这人。”
“不可能。”
对方明显还要在说什么时,却被晃晃悠悠走过来的应九打断了,
“哪家的啊。”
“枝家。”对方对着应九微微颔首,但显然应九并不想理会。
他家怎么会来…祁宴控制不住脾气给人家砸了?都说了说不通就先回来。
应九:“叫什么。”
“枝朔。”
应九:“是你啊,倒是久仰大名。有什么事说吧,我给你联系祁宴。”
枝朔:“我家家主今日在祁宴离开后,遇袭了。”
应九闻言皱眉,对着一边越初拍了拍,“你先回去吧。”
说完不等越初有动作,应九先一步出了屋门还反手把门合上了。
应九:“细说吧。”
枝朔正欲再开口,却看着门上的猫洞钻出了个白色海绵宝宝。应闲璋没去多瞧那异样眼神,手脚并用直接爬上了应九脑袋。
应九:“我哥,别理他。”
枝朔知道应九那八个哥哥早就死没影了,所以眼前这奇怪东西必然是…
应闲璋:“先说事吧,我也听听。”
枝朔本就着急,自然也没在这些事上多纠结,“祁先生是今日酉时整去的,不到一个时辰便离开了。我家家主是戌时遇袭的。”
应九:“人有事吗。”
枝朔随即沉默下来,良久又道,“人是没事…我来之前已经可以起来正常交流了,行动上还稍微有些不便。只是…”
应闲璋:“直说就是,当年也受你家不少照顾,能帮自然是会帮你。”
枝朔:“记忆…不见了。关于雕刻的记忆…全都不见了。”
“没杀人,倒是诛心。”应九兀自道,谁不知道枝家是靠记忆传承雕刻之术的,这会儿平白给人记忆拿走了。
枝朔:“能无视本人意愿强行做这种事的,您二位知道,没有几个人的。”
应九不悦,“怎么,怀疑我家?还是怀疑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