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孩子还是一脸天真,“不可以吗。”
越初也顾不上给他解释这些,“不可以。”
“可以!”雪渺眼睛放光,整个人显得不大正常,“可以的!”
说完这话冲着屋外拔腿就跑。
越初:“你哪去!”
“出去跑两圈!”雪渺斯哈斯哈着就要往外跑。
越初:“正好看看你大师兄哪去了!”
“知道——啊,大师兄回来了。”雪渺差点迎头撞祁宴怀里,但还是被祁宴瞪了一眼。
惹不起躲得起,告辞。
祁宴端着盆热水进来,木盆上置着干净帕子,另一只手则是拎着柄匕首。
“师父。”祁宴对着越初稍稍欠身,将水和刀都放在了一侧小桌上。
越初抱着幺儿走过去,自己坐到桌前,将孩子面朝下放到了腿上。
祁宴轻拍了下朝辞鹤,“转过去,别看。”
朝辞鹤也听话,乖乖巧巧背过身,还将自己眼睛捂住,耳朵耷拉了下去。
越初褪下幺儿外衣,光洁脊背上赫然横生出两块突兀枝杈,尖刺处还带着新鲜血迹。
接过祁宴递来的匕首,又让祁宴将孩子头按下去。自己则顺着脊骨将皮肉数次划开,直至见骨。
那莫名的枝干是从骨头上直接长出的,每隔数月便会从身体破出一次。而越初至今也没找出治愈的法子,只能在每次发作时将脊骨上的枝叶一点点砍下。
“师父…师父!”幺儿声嘶力竭嘶吼着,“放开我,放开我。师父…”
越初:“按住他。”
祁宴不敢同越初多说什么,只能看向幺儿,“乖孩子,再忍忍。”
幺儿泪眼迷蒙着看向祁宴,然后发狠一般一口咬向了祁宴胳膊。
祁宴也只是忍着,由着他如此。只见越初手起刀落,将一块块附着在骨头上的枝干连同血肉一同削下。
被削下的东西如同瘤块一般,扔在托盘上,竟还在跳动着,进而从血块中生出了一小节嫩芽。
祁宴忍着恶心不去看,但越初就这么全神贯注着将这些东西一点点全都剔了出来。
“师父…”太疼了,“不要了!师父痛痛…放开我…”
疼到孩子已经连呼痛的声音都很微弱了。
越初:“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