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九一声嗤笑,“做什么?让他跟你成亲了。您是哪不满意?我让他记恨七年,跟你这儿还讨不到好是吗。”
成亲?应闲璋整个人支楞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兴奋和愉悦,这要是有根尾巴,得开心得摇成电风扇。但下一刻就冷静了些许,“违法吗。”
“违法。”应九答应的光明磊落,“买卖人口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重罪。但我不是你,也不是凡人,我就是一条应龙,我根本不在乎。我,应九,法治社会的漏网之龙。”
神明,就是可以无视法律,为所欲为。
应闲璋也懒得计较这些,都到这一步了,先想想怎么安心过日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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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九再下楼时,越初正洗好澡坐餐桌前吃饭,也就吃了没几口就给他扔那儿了。
“少爷,我做了两个小时。您稍微赏点面子行吗。”
越初:“不巧,饱了。”也不知道他是真饱了,还就是故意作践应九。
祁宴也就摆摆手,将他吃一半的饭拿到自己面前,细嚼慢咽着。应九看了也没话说,自己去给大少爷热牛奶去了,反正让他觉着越初今天这副模样,都是祁宴惯出来的。
应九:“二十三,窜一窜,牛奶喝了赶紧睡觉去,别影响长个。”
越初今年一八四,应九觉着努努力上一八五没什么问题,再高就有些不好跟人搭戏了,可能影响以后发展。但越初刚来他们家的时候,也就一米五左右,那么小一点点,应九觉着自己一只手就能掐死他,又加上一身的伤,还有险些瞎了的眼睛,瞧着都让人心疼。
养孩子养到现在,虽说跟自己不亲近,但还是怪骄傲的。
甚至有人问过祁宴有没有长身子的秘药,他们都觉着越初的身高问题已经属于医学奇迹了。
越初:“我睡哪。”
应九:“还睡你屋里。”
越初不满皱眉,“那他呢。”
祁宴:“你别搭理他就是了。”
“……”越初心下疑虑,“他醒了…我是不是就该——”
“合同还没履行完。”应九走上前拍了怕他肩膀,“合同上是,一辈子。”
越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都醒了,还要我有什么用。”
应九想了想说辞,“在他身体康复之前,还需要你陪护着。”
“行吧,明白了。”越初也就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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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越初在床上和应闲璋面面相觑。后者搭着被子赤身跪坐着,手里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赤红色戒指,非要说就是一副乖巧模样,像是等着越初发号施令一样。
但越初只是警惕盯着他,他才二十三岁,对面三千多老妖怪,就算他再自暴自弃不要命了,也总归有几分担心的。其中也不排除他怕应闲璋对自己做出什么肢体上的强制接触。
他是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