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怀孕的女人真脆弱,苏禾也不想这样的,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晚上刚要入夜,房门突然被推开,急切而稳重的脚步声传来。
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她鼻子太过灵敏,竟然闻到股熟悉的汗酸味。
刚到寝室门边,一道影子罩过来,紧接着身体被搂进怀里,“苏禾。”
声音沙哑,身体被冰冷坚硬的铠甲箍住。
情绪一上来,苏禾又哭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边哭还边拿脚踹他,“许富贵,你死到哪里去了?说好的保护我呢,我差点就被人欺负死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要护她周全的。
到底是失言了,许戈随她打不敢反抗,他甚至把身上的铠甲卸下来,“等等,别弄伤自己的手脚,等我脱完再打。”
“滚开,臭死了!”苏禾捂着鼻子,又狠狠踹他一脚。
铠甲生硬冰冷,确实有点费手脚,而且一激动心脏就怦怦怦,肚子那货也跟着凑热闹。
“哎呦。”苏禾突然捂着肚子,缓缓坐在榻上,“我的肚子……”
“怎么了?”许戈倒吸口冷气,“我儿子怎么了?”
“什么你儿子?”苏禾看到他就烦,“我女儿,你别碰。”
许戈又是道歉又是哄,费了不少精力才将她的情绪安抚好,然后迫不及待道:“让我摸一下。”
情绪发泄完,苏禾随即恢复正常,欣喜的在榻上躺平,“刚才还踢我了。”
已经六个多月,正是疯狂显肚的时候,胎动越来越明显,苏禾握住他的手在自己凸起的肚皮上摸。
踢球的位置经常变,苏禾将他两只厚厚的手掌放上来,“咦,怎么没有?肯定你煞气重,把它吓到了!”
媳妇最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许戈覆身堵住她的嘴,连亲带啃的。
臭是臭了点,但好歹是大劫之后的夫妻团聚,苏禾也顾不上嫌弃他,甚至殷切地迎合起来,就是胡渣子太扎,有点费嘴巴。
吃了好几碗饭,然后把自己头从到脚洗干净,许戈将苏禾搂过来细细打量。
胖了,准确点来说是肿了。
脸蛋鼓鼓的,微微有点双下巴,他的目光一路往下,然后停留在她的胸部,不由倒吸口凉气。咳!
“想什么呢?”苏禾掐他腰肌。
许戈赶紧转移视线,“脚怎么肿了?”
瞧他这话说的,在他肚子上绑个西瓜,揣上几个月试试,脚不肿才怪了。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许戈给她摁脚,“谁绑的你?”
本来还想磋磨他,谁知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狗男人真的很狗,又拿前任向她开刀。
虽然原主以前做得很过分,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也不想想冯致远为什么绑她,还不是他把交趾打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