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收到救灾的折子越来越多,伸长脖子的百姓终于等来消息,朝廷举行祭天求雨,界时皇帝会亲自前往天坛。
消息一出,百姓欢腾。
苏禾听到消息时,忍不住笑出猪声。要是祭祀管用,许戈估计早就请人做法,把皇帝诅咒死了。
只是她笑声没落,坏消息接踵而来。许戈被召进宫内,皇帝命其治旱。
这会她笑不出来了,环京水渠网并无淤堵,只是地势比周边偏高,想治旱只能将百里之外的运河筑坝,拦截上流的水源,但这是个大工程,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完工。
再说筑坝治水归工部管,皇帝让一个门外汉去主持,这是什么意思呢?
说到底,还是要搞死许戈。
苏禾坐立不安,等许戈从宫里回来,已是日落时分。
不同于她的惴惴不安,许戈从容有度,甚至走路带风,嘴角还噙着笑意。
他大手一挥,搂着苏禾进屋,“你打扮得漂亮点,后天皇帝要携众臣到天坛祈雨,咱们得出席。”
“皇帝不是要你治旱吗?”苏禾好奇地掰他脑袋,长得还挺稳,感觉不会掉下来的样子,“怎么你跟捡金子似的。”
“我拒了。”
苏禾震惊,“他没怪你?”
“此次祭天求雨由钦天监左宗翰主持,他不仅算出许家谋反,还观觜宿星提醒皇帝避过火灾,由他出面祈雨,怎么可能不下雨?”
祭天祈雨是有官员上裱,皇帝深思熟虑后决定,然后下令让左宗翰主持。
皇帝并不信神明庇佑,但百姓信神明,而帝王需要威信,故而需要祭天祈雨平复怨言笼络民心。
同时,他也不忘踩压许戈,闵蒙金和谈已落下帷幕,但和谈的僵局是许戈打破的,这如何能让皇帝安枕?
“你明知他针对你,还敢拒了他,不正给他机会了吗?”
“我跟他说,三天之内一定会下雨,要是不下雨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他。”
苏禾,“……”他怕不是个憨憨。
许戈直男不假,但也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他进宫之时,左宗翰已经接了主持祭祀的任务,并且还择好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