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更烦,老夫人不悦道:“我当然知道,可肃王说你爹子嗣不丰,这也是没办法的。”
“可前人不也说过,人定胜天事在人为。”苏敏捏着老夫人的肩,“咱们家也不是怀不上男孙,我母亲跟四姨娘五姨娘可都是怀过的,只是没养活而已,尤其我母亲之前都好好的,突然间腹痛不止才流掉的。”
她轻声嗟叹,“想来还是沈氏好命,她自己懂医术,有个头痛脑热的自己就能治,生的琰哥儿聪明伶俐。”
听者有意,等苏敏离开后,老夫人似乎琢磨过味儿来了。
各房都是怀过男孙的,为什么再小心伺候也没生下来,偏偏沈氏的就能生下来?
再想想柴氏的手段,老夫人隐约生疑。
疑心宛如利箭,她越来越觉得柴氏就是这样的人,何况孙大夫还是柴氏的远房亲戚。
事关重大,她可不敢胡乱唠叨,加上院里院外都是跟柴氏领酬劳的,这事得暗查才行。
且说苏定昌到了万府,管家恭谨有请。
万历春收养义子心情好,早早处理完公务回府,只见万梓汐领着沈琰在前院捉迷藏。
两次得了万历春的保护,沈琰跟他尤为亲近,丝毫不畏他的威严,见他人就扑过来,“义父。”
不仅嘴巴甜,他还把万梓汐给的糖特意留了一颗,剥开糖纸往万历春嘴里塞。
苏定昌进来时,看到这其乐融融的面面,老脸涨得通红。
沈琰离府不过两岁,早就不记得苏定昌,看到他黑着脸走过来,害怕地往万历春身后躲,“义父,他是谁呀?”
万历春将沈琰抱起来,“他啊,就是想把你从你娘手里抢走的坏蛋,你可得看清楚了,以后看到他就离得远远的。”
沈琰吓得往他怀里钻。
万历春哈哈笑,目光张狂而挑衅,“苏大人你黑着张脸做甚,瞧你把我义子都吓坏了。”
“万大人,我今天登门造访,是来要回沈琰的。”
万历春让万梓汐抱沈琰回房,“沈琰姓沈不姓苏,你跟我要是几个意思?”
苏定昌脸沉下来,“姓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我苏定昌的儿子。”
万历春诧异,“苏大人莫不是喝醉了,我要记得没错的话,贵夫人之前说沈氏跟马夫有染,沈琰是野种,母子俩是被逐出府的,你现在说沈琰是你儿子,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苏定昌怒斥,“休得胡言,这是外人谣言而已。再说这是我苏家事,你手伸这么长做甚?”
“非也,阿琰是我义子,谁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休怪我不客气。”
“姓万的,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