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还真仔细回忆起来,羞愧道:“实不相瞒,有次撞伤脑子昏迷了几天,醒来之后恍如隔世,这才约束自己言行,跟清乐侯虽有不少嫌隙,但日子确实没之前糊涂了。”
“看来夫人的劫难已成功化解了,日后自会顺遂如意。”
苏禾错愕,“你说我的贵人竟然是自己?”
“祸从口出,恶从心起,夫人能约束自己言行,当然是自己贵人。”
苏禾欣喜不已,“谢王爷指点。”
肃王起身离开,不忘命人吃送的过来。
很快有仆人送吃的过来,还带了熏香。
不吃不行,而且熏香也有问题。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致幻香。
肃王心思深沉,岂是三言两语能糊弄过去的,苏禾佯装不知,该吃吃该喝喝,闻着熏香很快趴下。
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走了进来,开始试探性的发问,姓甚名谁,今年几岁,家住哪里……
这是古代的催眠问供,手段确实不同寻常。
苏禾早在决定回京之前,就料到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为了不拖许戈后脚,她反反复复催眠自己,她就是原主,原主就是她,两者早就融为一体。
意识逐渐迷糊,苏禾暗中掐着大腿,命令自己保持意识清醒,可随着吸着熏香的吸入,她慢慢失了知觉。
这种糟糕的感觉,宛如一场醒不来的循环恶梦,她时而冷得浑身发抖,仿佛置身冰窖,时而又似在烈火上烘烤,身体被炸得嗞嗞出油。
苏禾痛苦不堪,心想刀山火海也大抵不过如此吧。
不管哪一种酷刑,总有声音在不停逼问,她是谁,她想做什么,许戈有什么计划……
且说许戈这边,老胡的人一直在找,排除了敬王,苏定昌,柴氏,晋王等。
许戈神情凝重,“我知道是谁了。”
是肃王干的,稳坐钓鱼台的他终究按捺不住了。
许戈起身,却被老五拉住,“侯爷,肃王是老狐狸,而且他跟晋王合作,也就是跟我们合作,他不可能取夫人性命的,顶多不过就是试探而已。你要是这时候沉不住气,可就被肃王拿捏住软肋了。”
“若是被掳的是我,你们怎么办?”许戈神情冰冷。
老五违心道:“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许戈知道苏禾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肃王手段不一般,刑讯逼供或是心志摧毁都有可能。
这些老五都明白,但肃王最终的目的是侯爷,一旦他知道苏禾就是侯王的命门,以后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侯爷,就算你不替自己考虑,也得替漠北军考虑。”老五义正词严道:“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找晋王斡旋,实在不行你再出面。”
许戈脸色铁青,神情冰冷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