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昌丢人又丢面,怪沈氏教养无方。尤其原主被赐婚,当成羞辱许戈的工具,哪怕苏定昌贵为首辅,也被官圈沦为笑柄。
他将怨气撒在沈氏身上,沈氏本就是夹心饼,婆母不喜原配打压,久而久之跟苏定昌离心离德,早年情分消失殆尽。
苏禾感慨唏嘘,女人选另一半,跟重新投胎似的,要是没选对这辈子就毁了。
人心难测,也不知将来她跟许戈会不会情尽反目?
她继续翻看医书,无意中发现书中竟然夹了封信,看模样已经有些年头。
信中的笔迹,跟医书的注解无差,都是出自同一个人。
等看清书信的内容,这才知道许戈为什么阴阳怪气。这几箱嫁妆并非是沈氏送的,而是原主的表哥沈明轩送的。
这也不是祝福信,而是情书。
原主被赐婚,沈明轩不忍她跳火坑,竟然有带她私奔的打算,在信中约定时间跟地点。
偏偏沈明轩太含蓄,也太高估原主的情商,原主连箱子都没打开,又怎么可能看到这封信呢。
苏禾忍不住想,如果当年原主看了这封信,并愿意跟表哥私奔,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情况,而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在想什么?”许戈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跟鬼魅似的。
苏禾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下意识将信藏起来。明明不是她干的,为什么觉得挺心虚的?
许戈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苏禾:“……”男人吃醋,就是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吗?
她被摔在床上,又翻身扑到许戈背上,撒娇道:“许富贵,你背我。”
女人的脑子真是奇妙,不过许戈打算满足她,背着她在房间鬼打墙。
转完了,她又要公主抱。许戈也就对着她才有这份耐心,要是换成别人直接扔出去。
转圈多了,许戈腿疼。
苏禾给他按摩上药,既心疼又嫌弃道:“真是矫情,你在床上耍威风的时候,怎么不见得疼?”
许戈:“……”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大雪继继续续,下几天停几天没消停。
徐县令挺闹心的,他都不知道今年到底怎么了,什么灾祸都碰上。雪灾持续不断,家畜冻死不说,房屋坍塌的,贫苦百姓饥寒交迫的,让他着急上火。
相较之下,徐夫人则淡定许多,“老爷,今年是庚子年,本就多灾多难。现在除了南方,各地都在下雪,咱们这还算好的。”
“话虽这么说,可我是一县之长,责任不可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