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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案子万众瞩目,而且明天就要升堂,胜负不好估算。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房间的灯光特殊,苏禾有些心猿意马,手又朝许戈伸过去。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柔若无骨的手,缓缓朝他右肩膀摸去,许戈冷漠地拒绝,“这几天别碰我。”

咋啦,难道他一个月也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平时也不知是谁总像狗一样扑过来,苏禾心里跟着不爽,背对着他睡觉。

天蒙蒙亮起床,苏禾悄悄去找王仵作。王仵作起得早,神情很严峻。

“师父,难不成有变故?”

王仵作点头,“河县的冯拐子昨晚来了,连夜验的尸。他是这行的翘楚,也算是我的前辈,我本来想相陪的,谁知被告之未免有串通嫌疑,不能同行陪验。”

“你都已经回来任职了,为何还要冯拐子来验?”

王仵作摇头道:“衙门多有议论,说县令大人跟我关系非同一般,李县丞为落人口实,另请仵作以示公正。”

除了呵呵,苏禾也不知说啥好,“那冯拐子验的结果如何?”

“保密,说是上堂才能呈供。”

看来,这是打算只手遮天呀。

何家三口死绝,李县丞请的是讼师,徐县令被对簿公堂,怕有失身份也请了讼师。

公堂之外被围得水泄不通,李县丞在大堂正襟危坐,徐县令身份摆在那,在侧堂坐着,堂下是双方的讼师。

第二百零六章 公堂激辩

给何家请的讼师张才胜,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嘴刁难缠,向来只认银子不认爹。

他率先对老对手吕茂提出的县令爷被下药一事发难,“从大夫的诊断来看,徐县令确实被下了药,酒菜是大家一起吃的,这不可能下药。捕快已经验过碗碟用具,并没有查出下药的痕迹,同时也审讯当晚上菜伺候的伙计,并没有嫌疑,所以对于下药这事,在下感到很疑惑。”

“碗碟用具当时就被清洗干净了,当然查不出来。”

“所以可能下药的人,都已经被排除了,”张才胜望了眼徐县令,“当然,徐大人除外。”

言下之意,是徐县令自己下的药,这才是最合理的。

吕茂斥驳道:“胡说,此药对身体伤害极大,徐县令岂会自损身体。”

“此言差矣,要是运用得当,自然是快活似神仙。”张才茂笑得意味深长,“依你之言,是有人栽赃陷害徐大人,试问他又怎么会愚蠢到把握不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