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禾也没放在心上,只要徐县令还在位置上,县丞什么的影响不了她。
回到家,见许戈心情也不错,这段时间的阴阳怪气消失殆尽。
她是第一次谈恋爱,说起来男女间的那点事还真有意思。比如许富贵,明明知道她跟林庭逸什么事都没有,偏偏要莫名其妙找茬,动不动甩脸子,甚至还凭空猜想。而她呢,知道他跟曹灿玉有婚约,心里也是窝火的厉害,尤其是曹国公一意孤行时,她明知许戈没那个意思,偏偏将满肚子的邪火撒在他身上。
所以说感情这东西,就跟毒品差不多,一旦沾上就低智了。
不过,对于林庭逸的举动,苏禾还是弄不明白,她搂着许戈的脖子,“你说,他既然是皇帝的心腹,怎么就不找你的茬呢?”害得她还担心,以为他又要被折磨了。
她是领教过林庭逸厉害的,他真要是找茬,许戈未必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
提到这个,许戈冷笑道:“别看皇帝对功勋武将的屠戮,都捏造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则功过自有定论。林庭逸是受重用,却不是他的心腹,又怎么会将这腌臜之事交付于他。”
他不说,林庭逸自然装糊涂。他若擅自来了,那就是揣测圣意,小心马屁没够着倒拍到马蹄了。聪明如林庭逸,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蠢事呢?
再者,蒙国蝗灾,北境双灾,边境已经摩擦不断。开国将帅被屠戮殆尽,新的军将之才还没培养出来,他派到边境蚕食漠北军的,都是涂有其表而已。
蒙国已经派兵前来试探,两军对垒在边境小规模的交锋,闵军一败涂地。
“已经打开了呀?”没想到战事来得这么快,苏禾惊讶道:“漠北军损失严重吗?”
“他们受排挤多年,军将流失士兵退伍,即使仍在坚持的也被调离至偏营。”许戈神色漠然,“这次披甲上阵的,都是事变后新招入伍的,训练场上看着威风凛凛的,拉到战场上却是不堪一击。”
首战失败,元帅杨元吉倒是想派老漠北军上去开打,可也不想想新兵吃香喝辣的,老兵吃稀啃草,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加上食物中毒上吐下泻,连站都站不稳。
食物中毒?不是苏禾腹诽,这也怕是漠北军为保命不得已的下策。吃肉没份,挨刀你上,换谁谁也不干。
对于漠北军,许戈提及很少,不过她多少能猜到,做生意赚的钱,有部分被他转到漠北保旧部的命了。
晚上香喷喷的饭菜刚上桌,二狗又摸过来蹭吃,“新来的县丞姓李,听说是靖平伯爵府二房的庶子,之前在工部任职的,遭人排挤才外调的。”
二狗在京城没人,挖到的资料并不多。不过李县丞到衙门报到时,二狗的人去掌眼了,穿着普通长相斯文老实,两手空空的,身边只带了个书童。
苏禾不解,“伯爵府出来的,至于这么穷么?”
许戈在脑子里过了下,“如果我没记错,二房的出身不好本就受人排挤,生的儿子自然也不受宠。”
苏禾不懂豪门争斗,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好。
比起漠北的风起云涌,沙县的日子要太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