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抬头看,竟然是林庭逸。
“苏禾,好久不见。”林庭逸主动打招呼。
苏禾皮笑肉不笑,“呵呵。”
突然没了胃口,她打算起身走人,林庭逸却堵住出口位置挡住,“这么怕见到我吗?”
“呵呵。”苏禾嘴角僵笑,“我怕什么呀。”他娘的,等会姓许的又要编排她了。
重新在位置坐下,林庭逸则在她对面坐下。跟病娇的身体不同,他的眼神很犀利,深沉的望不到底。
老刘端着甜品蛋糕过来,逐一摆在桌上,“两位请慢用。”
“你那天的救命之恩,我还没道谢呢。”
苏禾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林庭逸望向她,“今天这顿,由我请吧。”
苏禾不喜欢他的眼神,跟审犯人似的,忍不住嘲讽道:“原来你的命才值几十文呀。”
林庭逸反将她一军,“不是你说举手之劳的?”
“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呀。”苏禾冷笑道:“那我还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呢。”
“嗯。”林庭逸意外的没有反驳,“我欠你一份恩,以后有事尽管提。”
那也要苏禾敢提才行呀,“不用了,就当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什么恩怨?”林庭逸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禾不说话。
“你怎么学医了?”他尝了口甜品,漫不经心道:“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学无术的。”
瞧瞧,果然是渣前任,说话夹枪带棒的。
“在沙县太无聊了。”苏禾自嘲道:“我别的没有,倒是有几箱子的医书作为嫁妆,看了两年多少也懂些皮毛,刚好拿你来练手。”
林庭逸突然问道:“不知许小侯爷过得如何?”
“许小侯爷?”苏禾神情冷漠,嫌弃道:“许大乞丐还差不多。”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新厌旧,眼中的嫌弃,嘴巴的恶毒,总爱将人贬得一无是处。
林庭逸不咸不淡道:“所以,你抛弃他跟了别人?”
苏禾诧异,原来他将曹灿玉当成她的姘头了。
“我这如花的年纪,总不能陪着他等死吧?”既然是皇帝喜闻乐见的话,那便遂了他的意,何况原主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她解释的话反倒惹人怀疑。
连通奸都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除了苏禾也没谁了。
林庭逸的眼眸染了层厌恶,殊不知聊着聊着,苏禾竟然活络起来,眼光频频往他身上瞟,“几年没见,你应该步步高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