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要命哟!这日子没法过了。
锦州离沙县不远,晋王当天就到定国公府。
皇子来拜访,岂有不接待的道理。定国公率阖府老幼到府门前迎门。
寒暄过后,晋王不动声色在众多女眷中扫了两眼,微笑道:“听闻曹大女公子知书达礼,精通琴棋书画,不知是哪一位呢?”
哟,看来是贼心不死呀,还想跟曹家攀亲。
定国公脸色讪讪,满脸的恨女不成凤,“王爷谬赞了,灿玉生性如男孩顽劣不羁,经常在外面招猫逗狗。前几天又闯了祸,被我罚回外家去反醒了。”
晋王没再说什么,抬腿进国公府。
进府之后,奉上热茶点心等,国公府家眷盛意拳拳,借故跟晋王聊了很多话题。
晋王起初还积极回应,后来见他们没完没了,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忍不住打起哈欠。该死,毒瘾又来了!
定国公这才挥袖,让世子爷领着家人告退,接着又屏退左右,“晋王殿下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
晋王打起精神,“不知国公爷可知蝗灾来袭之事?”
提起这个,定国公满脸愁容,长吁短叹道:“不怕晋王殿下笑话,这次蝗灾说是百年难遇,如今都已经过漠北了,连个现成可施的治蝗策略都没有,想到我锦州的百姓即将受灾,老夫是愁得几天几夜睡不着啊。你瞧瞧,这两只眼眶都熬黑了。”
晋王还真抬头看,果然看到定国公眼眶发黑深陷,不由关切道:“那不知国公爷找到治蝗妙计没有?”
“让我带兵打仗还行,治蝗这种事哪会呀。”不提还好,提起来定国公满肚子的苦水,“外面的粮食价格已经翻倍,百姓几年的积蓄拿出来都买不来几斤粮食,真是可怜啊。”
渲染的气氛到了,晋王这才抛出诱饵,“本王此次前来,正是想跟国公爷商量联合治蝗的事,不知国公爷意下如何?”
定国公眼睛一亮,“莫非殿下有良策?”
晋王就等他这句话,很快将治蝗策全盘托出,邀他共同治蝗。
“那敢情是好啊。”定国公大喜过望,激动道:“百姓乃国之根本,老夫承蒙皇上厚爱,享锦州两成粮税,如果治蝗策真能成功,我也愿意拿一成税粮出来,以保锦州的收成。”
如此,联合治蝗正式成立,定国公兴奋难掩,当即让管家出告示,依葫芦画瓢重聘治蝗高手。
晋王喜不自胜,刻时返程回沙县,调整治蝗策略。
他前脚前走,哑巴仆人就端了盆水进来,将打湿的毛巾递给定国公。
定国公擦干净黑眼眶,心中腹诽不停。若不是为了报答许家旧恩,他才懒得跟晋王玩,这一成税粮到了许侄手上,应该大有用途。
曹灿玉在沙县读书,跟许侄的人走得亲近,定国公早已得知蝗灾的消息。粮食已经囤好,他甚至为帮许侄的忙,也派人去找鸭子。不过到底是手脚慢,才抢到几千只鸭子,届时可以运到边界上去。
出了国公府,马鞭甩得飞快,马车飞驰回沙县。
晋王坐在车厢内,饶有兴趣的品着茶。还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说服定国公联合治蝗,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