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灿玉沉默,眼泪不停打转。
“他喜欢你吗?”苏禾给她递了条帕子。
在沙县没有朋友,又被爷爷逼得喘不过气,苏禾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曹灿玉崩溃了。
哭了会,她才抹干眼泪哽咽道:“其实,根本是我自作多情,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活这么大,她从来没这样犯贱过。
苏禾就好奇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说起这个,曹灿玉尴尬了,支吾道:“来沙县无聊,我就买了几本话本打发时间,我被他话本里的诗词惊艳到了……”
提起老八,曹灿玉满脸憧憬,眉间嘴角的温柔藏不住,“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少女怀春,她一直在寻觅的,正是这种感情。
“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回到现实,曹灿玉满是苦恼,喃喃道:“你怎么会懂呢?”
她怎么就不懂呢?连《破阵子》都是她编给老八的,只是没想到曹灿玉会泥足深陷。更疯狂的是,她不止把话本背得滚瓜烂熟,连老八写的所有诗词都倒背如流。
这是老八的疯狂粉,她追书就算了,结果看上作者了。
老八,满足了曹灿玉所有的幻想,才华,颜值,身高,一切都无可挑剔,她一眼万年无法自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舔狗,而是深度中毒无药可救。总而言之,在曹灿玉眼中,老八放个屁都是香喷喷的。
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在苏禾眼中,老八固执迂腐,哪哪哪都比不上小狼狗。
“其实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不应该再接近他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呀?”
苏禾讶然,“谁跟你说他未婚妻的?”
昨天被抓个现实,实在太丢人了,曹灿玉死活不愿意说。
比起赵慈溪,曹灿玉还是心思单纯,苏禾摇头道:“据我所知,他写的书卖得很好,每天都有很多姑娘堵在县学门口,个个都说想给他生猴子,甚至不乏有病的严重的,以他的未婚妻自居。”
曹灿玉可不傻,被苏禾这话一提醒,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眼睛,刹那间就亮了,她还是有机会的!
哑巴仆人过来,定国公有请。
曹灿玉想陪着去,却被仆人拦下,他要单独见苏禾。
进了寝殿,定国公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但人还是很疲倦,他轻轻挥手示意苏禾坐下,“大夫,我的病你实话实说便是,还能活多久?”
“老先生,你的病确实严重,再不医治会越来越严重,至于说能活多久,这跟您是否配合治疗,以及心情好坏有很大关系,不宜妄下断言。”从现有症状来看,还不能判断已经是癌症,不过一切皆有可能。